“啊!”熊佰濤一聲痛呼,手臂被咬之處鮮血淋淋,不過拉住熊麗薇的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松。
血腥之味在空中彌漫,強烈地刺激著金蠶,金蠶煩躁不安地向紫蜈蚣發起了了一陣猛烈的進攻。烏灑眼里閃過興奮的目光,以烏灑的見識知道這是金蠶聞到宿主的鮮血,反噬現象的前奏,急忙指揮著紫蜈蚣避其鋒芒,準備看著仇人被自己的本命蠱反噬而亡的痛快場面。
金蠶不時傳過來的急躁讓熊佰濤越來越是絕望,現在將手臂處的鮮血擦干,然后急速用強大意念控制金蠶或許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此時熊麗薇的突然失態又如何能讓熊佰濤集中意念。熊麗薇還是毫無意識的掙扎著要離開熊佰濤,看著孫女此時的模樣,熊佰濤眼里流露出巨大的傷痛和絕望,熊麗薇從小雙親皆亡,和熊佰濤相依為命,可以說熊麗薇就是熊佰濤的命根子,雖然明知今天難逃死劫,但是熊佰濤決不允許寶貝孫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一點委屈。
熊佰濤的手掌緊緊地抓住熊麗薇的手,目光一一地從烏灑兩人的臉上掃過,眼里充滿了仇恨,目光說不出的寒冷,似乎想竭力把眼前這兩個仇人的模樣刻在心底。碰上熊佰濤如此冷峻的目光,烏灑和降頭師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道是降頭師內心的這一個寒顫使他的靈降術出現了一絲破綻,還是至親之人那種護犢深情喚起了熊麗薇的一絲神智,就在這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經兩眼呆滯的熊麗薇眼里似乎閃過了一絲亮光,也停住了走向降頭師的腳步,呆呆地看著熊佰濤以及那被自己咬得鮮血直流的手臂。
見孫女似乎恢復了些神智,熊佰濤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拼命地將孫女攬在懷里,不禁老淚縱橫,眼里再也無視身邊的兩個強敵。
“熊佰濤,你想和你的孫女死在一起嗎?門都沒有,我要讓你的孫女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金蠶活活咬死!哈哈!”烏灑惡狠狠的叫嚷道。身邊的降頭師對于熊麗薇的一絲覺醒很是惱火,手指再次快速的變化,嘴里吐出奇怪的咒語。
本來已經安靜地靠在熊佰濤懷里的熊麗薇突然如發瘋般的想要掙脫熊佰濤的雙臂,熊佰濤無助的仰天長嘆,再也顧不得對金蠶的控制,只是拚盡全身力氣用雙臂死死地抱住熊麗薇。
“哈哈哈哈!”烏灑和降頭師在一旁狂笑不已。熊佰濤此舉正對他們的胃口,還有什么比眼前這幅景象更讓他們興奮的。只見本就一直煩躁不安,陷入極度嗜血狀態的金蠶,一失去熊佰濤的控制后,再也顧不得與烏灑的紫蜈蚣搏斗,反而身子一扭,回頭就向熊佰濤飛射而去。
情況非常緊急,熊佰濤爺孫倆眼看將命喪黃泉,烏灑和降頭師內心充滿了勝利的喜悅。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奇怪的音符,一個斗大的金光大字猛然乍現,將那只金蠶牢牢地封印在空中。接著一個年輕人閃電般飛身入屋,張湖畔如天神般降臨。張湖畔遠遠地就見到一道金光射向熊佰濤,他現在可是當今世界唯一繼承了上古巫術之人,那道金光一閃,就立馬知道是毒蠱之一金蠶蠱。對于熊佰濤,張湖畔只知道他是苗醫,對于他的白巫身份卻是一點不知,見金蠶蠱向熊佰濤飛去當然大急,也顧不得有任何保留,直接口吐上古降蠱巫咒,人也隨聲趕到。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火石電光之間,緊緊抱著孫女,準備奔赴黃泉的熊佰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而烏灑和降頭師卻是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詭異現象給驚呆了。
張湖畔兩眼一掃,見到熊佰濤和熊麗薇抱在一起,臉色頓變,熊麗薇呆滯的眼神怎么可能逃得過張湖畔的眼睛。心中不禁大怒,回頭冷冷的盯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說道:“如此雕蟲小技,也敢出來為非作歹,哼!”
張湖畔的這聲冷哼中夾帶著強大的精神意念攻向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以降頭師的精神力量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