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被人罵垃圾。他的心狠狠地被撕裂,那句羞辱的話用在云逸身上,比用在他身上還讓他憤怒和痛苦,他感覺自己實在是罪該萬死,沒事情將靈符交給廣鄺仙人做什么,讓大嫂直接飛到自己的地盤不就得了,憑自己的本事難道還造就不了大嫂。怒極的他反倒變成一臉沉靜,毫無表情地冷冷看著香憶。
突然間張湖畔伸出了他的手,一把抓過這個自以為是,滿臉傲氣,看起來卻很清秀的仙子的長發,一巴掌便扇了過去。
張湖畔如此野蠻如此暴力的舉動讓云逸仙子看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忘了張湖畔怎么會有本事抓住師姐的長發。
云逸仙子目瞪口呆,香憶仙子更是驚得魂飛魄散,當張湖畔的手伸向她時,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似乎自己長發是送到了他的手中。一巴掌的力道不重,但卻足夠讓她感覺到臉頰隱隱作痛,也重重地踐踏了她的尊嚴。
張湖畔就要用這樣最粗魯的手段踐踏她的尊嚴,此時他不是什么武當派一派至尊,也不是什么青龍國的國主,他只是一位為了姐姐出口惡氣的弟弟而已。有見過姐姐被人欺負,被人辱罵,弟弟還斯斯文文跟對方講理,或者還顧及自己的身份的嗎?什么紳士,什么一派之尊,什么自重身份,都見他媽的鬼去吧!
“湖畔,你,你這是干什么?快快放下師姐!”云逸仙子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不過就算她回過神來,善良高貴的她還是會寬恕了這位羞辱她的師姐。
張湖畔緩緩松開憶香仙子的秀發,目光凝視著她,冷聲道:“廣鄺便是教你如此對待同門的嗎?”
此時的張湖畔才不管廣鄺仙人是云逸仙子的祖師爺,直呼其名,語氣里不僅充滿了對憶香仙子的怒斥,也包含了對廣鄺仙人的極度不滿。
廣鄺仙人在憶香、云逸等人眼里可能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在他張湖畔,以前尊他一聲大哥,廣鄺仙人便是值得張湖畔尊重的人物。但如今他既然對云逸仙子如此,那他在張湖畔的眼里也不過就一金仙而已。金仙以前張湖畔可能還需仰望、忌憚,可如今的他連金仙的手下都有好幾位,卻也算不得什么。
這時云逸終于醒悟過來張湖畔的本領比憶香仙子高了很多,心中既是震驚又是高興。不過廣鄺仙人畢竟是她的祖師爺,張湖畔這樣直呼其名,又擺出一副責備廣鄺仙人沒教好門下弟子的姿態,云逸仙子便有些氣惱地叫了聲:“湖畔!”
雖然具體的話沒說出來,張湖畔也知道云逸叫自己名字的含意。雖然肚子仍然倔著,暗道,我直呼廣鄺名字又如何,我責備他又如何?我還是一國之主呢?不過那廣鄺仙人畢竟是云逸仙子的祖師爺,修道之人最講究尊師重道,張湖畔也知道自己當著云逸的面訓她的祖師爺似乎很不妥,只是氣糊涂了才這般而已。于是張湖畔便偏頭過對云逸仙子笑了笑,表示歉意。
云逸哪里舍得責備好不容易才遇見的親人,只是身為晚輩,長輩被訓,總要為長輩出下頭。見張湖畔歉意地向她笑了笑,反倒有些愧疚了,畢竟張湖畔也是為了她才這般惱怒。
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特別是有依仗的時候。憶香仙子知道有云逸仙子在,張湖畔不敢將自己怎樣,除非云逸仙子打算背叛師門。更何況張湖畔再厲害,還能厲害過祖師,還能厲害過祖師爺?剛才張湖畔當著她和云逸仙子的面責備祖師爺,光這條罪也足夠讓她回門派狠狠地告他和云逸一狀。
“云逸,你弟弟竟然敢對祖師爺不敬,你還不給本仙子教訓他?莫非你想背叛師門不成?”憶香仙子色厲內荏地對云逸叱喝道,她自己是不敢對張湖畔動手了。
張湖畔才不管廣鄺還是廣什么,說了又怎樣?見憶香仙子還敢叫囂,臉色一寒,眸中閃過一絲殺機。
“師門那里我自會去請罪,不勞師姐你費心!”云逸仙子冷冷道。自己受點委屈無所謂,但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