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帝俊暗地里也垂涎嫦娥的美色,如果我開個蟠桃宴會,邀請各方仙人。讓嫦娥獻舞,然后當眾流露出有意將嫦娥賜給帝俊,你說天蓬會不會急了?”王母嬌聲道。
玉帝手蹂躪得更加用盡,他知道王母有這個權力。嫦娥雖是仙女,同時也是王母的婢女,如果不是玉帝護著,嫦娥早就被王母給殺了。他也知道王母此計十有能引得云明與帝俊相爭。因為天蓬是孫悟空的好兄弟,而孫悟空卻是張湖畔的好兄弟,玉帝還不知道天蓬同時也是張湖畔的好兄弟,否則他會認為此計百分百能引得云明與帝俊相斗。
王母似乎不知道玉帝心里的郁悶,繼續道:“以天蓬對嫦娥的癡心,肯定會心神大亂,做出出格之事。帝俊乃心高氣傲之輩,豈容得下區區天蓬跟他爭風吃醋,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玉帝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道:“帝俊和天蓬難道是傻子,看不出我們有意挑撥他們。”
王母聞言咯咯笑道:“知道又能怎么樣?天蓬能放得下嫦娥嗎?如果放得下,他就不會離開花果山重回天河了。帝俊不是很自負嗎?不是認為自己是新一代天帝嗎?連你都無法忍受天蓬跟你爭風吃醋,你認為帝俊在眾仙人面前忍得住嗎?況且,整個天界誰不知道你中意嫦娥,如果帝俊能抱得美人歸,豈不更說明了你不如他嗎?”
玉帝嘴角邊的肉一直在抽動,目光越來越狠毒。
自從齊天大圣大鬧蟠桃宴后,一直未重開的蟠桃宴,竟然要重開了,不少仙界有名望的仙人都接到了王母娘娘的宴請。
張湖畔作為六帝君之一,也接到了。九天玄娘作為王母的好朋友,也接到了。
上清天今曰與往曰一樣,清清涼涼,人人在洞府內修煉,只有兩位道童在碧游宮前來回掃落葉。
驀然間上清天的上空出現了一朵祥云,那祥云瞬間便到了碧游宮之前,祥云上迎風站著一人,正是從北俱瀘州混沌之地脫險的張三豐。
能在碧游宮前掃地,也是需要莫大機緣,并不是簡單之輩,所以那兩道童見張三豐到來,立刻滿臉震驚,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迎接這位突然到來的道士。
張三豐知道道童為何震驚,那是因為他身上帶著某人的氣息,那人便是通天教主。
十萬年的融合,十萬年的苦修,張三豐仍然是曾經的張三豐,只是卻也無法避免的留下了很多通天的印記和記憶。他沒來過上清天,甚至可以說從未出過北俱瀘州,但張三豐一出北俱瀘州,便知有上清天。
一種熟悉的感覺漾溢在心頭,張三豐巍然屹立碧游宮之前,竟然有種感嘆萬千的莫名情緒,或者此時的張三豐又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張三豐了,因為他的腦海里莫名其妙多了另外一段無比漫長的經歷,似乎那段經歷便是他親身經歷一般。
張三豐巍然屹立宮前,所表現出來的孤傲,讓兩位道童渾身一震,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卻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通天已歿,又如何能稱此人為通天?
碧游宮內,金靈圣母、無當圣母、云霄娘娘、石磯娘娘,截教僅存的四位二代弟子幾乎是同時睜開了雙目,通天的氣息她們太熟悉,雖然這股氣息被另外一股氣息濃濃覆蓋著,但她們仍然感覺到了。
四道身影從碧游宮內閃了出來,一張陌生的臉,一個陌生的身影,但卻讓四人的眼淚如珍珠般不停地掉落。
撲通聲聲,四人跪地道:“恭迎掌教老爺。”
一種辛酸在張三豐心頭彌漫,雖代通天而來,但通天卻已不在,在的只是他張三豐。
“都起來吧!”張三豐道。
四人起身,卻已經破涕為笑,淚水還掛在那嫩撲撲的臉蛋上,猶如四朵掛著朝露的花兒。
“還愣著干什么,快快去敲響罄鐘,召集門人來拜見掌教老爺!”金靈圣母見那兩道童還在發呆,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