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潑皮,臉上帶著不悅之色。
正喝的高興呢,卻叫人破壞了興致。
打開門后,只見是負責監視賀曌的六子三人。
“六哥?”
“閃開,我有要事和大哥稟報。”
一把推開擋路的潑皮,領著兩個小弟,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剛剛進來,一眼便瞧見狼藉的飯桌,嗅到屋里濃郁的酒氣。
好家伙,我們幾個天天在外面風吹、雨淋、日曬的,個別時候還得跑斷腿。一天下來腰酸背疼,連找個窯姐放松一下,都t有心無力。
你們一大幫人,天天喝酒吃肉,日子過得好不瀟灑。
淦!
我也要當大哥,指揮手下辦事,自己端坐房里快活。
“六子,有啥急事嗎?”
劉蛟坐在主位上,端著酒碗喝了一口。
“大哥,今天玉芝堂的范先生,乘坐馬車登門拜訪了賀小子。我看見仆人們,從馬車上卸下來許多的米、酒、肉。
因為人太多,我不敢上前偷聽。只是那姓范的,離開前興高采烈,像是平白撿了一大筆錢似得。”
六子不急不緩,將整個事情娓娓道來。
“哦?”
村中惡霸再次喝了一大口酒,閉上眼睛思索分析。
“啪!”
突然,他一拍桌子。
“走,咱們去一趟賀小子的家。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弟們聞言,頓時變得囂張起來,一個個嘴里嚷嚷著。
“走著,他若是不說,把他的屎給打出來!”
“對對對,別以為攀上了高枝,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哪怕是藥幫的座上賓,亦是無話可說。”
一幫潑皮借著酒勁,真的是無法無天。
平日里欺凌弱小的他們,現在讓他們去沖擊一下縣衙,未必不敢。
一群人浩浩蕩蕩,連燈籠都忘記提了,摸黑借著星月之光,趕往目的地。
六子走在頭前,望著身后的人,心里面有點后悔。
無他,瞧瞧一堆歪瓜裂棗。
有的人打著赤膊,有的連鞋子都沒穿。
一個個手里拿著短棍、尖刀,氣勢洶洶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雙方一旦碰面,小年輕熱血上涌,他們怕不是要弄出人命官司。
如果只是一個山村藥民,倒還罷了,幫派出人給官府塞點錢,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玉芝堂的范先生,不久前做客于此。
萬一二人有點關系,驟時倒霉的不還是他們嘛!
有心想要勸一勸,可喝醉了的人,越勸越上頭。
你不讓干什么,非得干什么。
“淦!”
心里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個字。
不得不說,六子的腦子夠用。
他所猜想的,發生的概率很大。
正琢磨著該怎么化解今天的事情,一群人已抵達某著名狠人的院子前。
“大哥,我去叫門。”
其中一個手持短棍的潑皮,自告奮勇上前,一腳把院門踹開。
“砰!”
茅草屋外傳來的聲響,立即驚醒了賀曌。
“嗯?”
他迅速起身,靈活的宛如一只野猴,一躍跳至窗前。
稍微掀開了一點點縫隙,向外望去。
月光灑下,大地罩上了一抹霜白。
只見院子中,涌進了一大幫人。
“劉蛟?”
青山村中能有如此威勢的,除了村霸和一眾潑皮外,僅有獵戶們喜歡成群結隊。
而最近他從未得罪過獵戶,唯一有焦急的人,只能是姓劉的惡霸。
“為啥呀?”
他不是沒有想過,范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