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外加病痛折磨,沒剩下多少實力。可,死也要死在這兒。”
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跟幫眾們口中,扇狗兩個嘴巴不解恨,還得剝皮刷肉的凈街虎,簡直是兩個人。
“另外那位......”
話未說完,薛龍苦笑搖頭。
他清楚對方口中的那位,說的究竟是誰。
“他還不如我呢,我起碼能動手。那老小子年輕的時候是個俠盜,飛檐走壁的功夫當真了得,劫富濟貧的事沒少干。
可是呢,你瞧瞧他現在的模樣。只能負責看守一下庫房,防止草藥受潮、失火,想出來曬曬太陽,走個路都費勁。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一次偷盜,招惹了大人物,遭人懸賞追殺。十年前,渾身是血的倒在藥堂門口。要不是范先生不忍心,早死翹翹了。
說起來,命運當真奇妙。一個外號凈街虎的市井惡霸,晚年居然和一個人人交口稱贊的俠盜一起渡過。
行了,去收拾收拾值錢的藥材,卷起包袱跑吧。”
話音落下,顫顫巍巍起身,一步一步向后院走去。
得!
兩位曾經的高手指望不上,還得靠著他出手力挽狂瀾。
顧不得換一身衣服,急忙跑出玉芝堂,望著本地幫眾人背影,偷偷摸摸尾隨。
一路跟蹤,他頓時發現街上的人,比以往少了大半。
往日里,一些熱鬧的街道,冷清的可怕,跟進了一座鬼城似得。
青樓、勾欄等地,總是有一群女子,花枝招展的站在二樓,媚態橫生的揮舞著白嫩嫩的手臂攬客。
現如今,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陀滿興領著一眾手下,鉆進了一處院落中。
姓賀的又蹲守了半天,發現期間只是偶爾有人離開,顯然正是本地幫的據點之一。
這里距離玉芝堂不遠,兩條街而已。
“一群廢物!”
院落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陀滿興罵罵咧咧走了出來。
“搗毀玉芝堂,必然能更進一步。可惜,讓薛龍這頭病虎給阻止了。他當年是淬骨完全的硬茬子,如今人老了,肉身不如從前。
但是,需得步步為營。誰知道老家伙,有多少底牌呢?手下們指望不上,只能求助行一門,聽說現任大師兄任勇,僅剩下頭顱沒有淬煉。
馬丹,一代新人勝舊人。老子苦練十幾年,才堪堪淬煉完四肢和軀干。姓任的不到兩年光景,只差一點點便能入臟。”
只能說,天賦如此!
正常來說的話,想要完全淬骨,快則一、兩年,慢則十年、八年,快慢一切全憑習武天賦。
蹲在墻角的賀曌,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送上門的機會!
于是,他邁開腿,慢悠悠地跟了上去,等找個路上沒人的時機,以毒氣一招斃命。
結果,走了一路,街面上的人少歸少,可愣是無從下手。
一直到目標進入行一門,又不甘心的繼續蹲守。
來的時候殺不了你,回來的時候,總能弄死你吧?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陀滿興出來,身后跟著十幾號膀大腰圓的莽漢,放眼望去個頭沒一個低于一米九的,僅僅比草原大漢挨了一小截。
而且,與之并肩行走的,更有現任行一門大師兄,當初出面跟六合門大師兄周洪差點打起來的任勇。
再加上街面上不時路過的行人,他頗有一種老虎遇見刺猬,無從下口的郁悶。
“算你運氣好。”
等晚上的,夜黑風高,挨個把你們宰了放血。
既然行一門的弟子插手,那么他就不必有所顧忌,全殺了!
返回玉芝堂,已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