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覺間逛完,方伯也回來了。
似乎跑了一頭汗的樣子,方伯興奮地卸下一大堆食材“哎呀,今兒趕上了,正巧劉記牛肉鋪剛殺了一頭牛,我就買了好幾斤腿肉和里脊。其他的,我都買一些,也不知道小娃兒要什么食材,反正天寒地凍,放著也不會壞了,就多買了一些。”
看著似曾相識的牛肉、雞蛋和青菜,華少有點愣怔,已經(jīng)多久沒有做飯了?數(shù)千年了吧?
心里衡量一下,有了數(shù),華少對李嬤嬤說“嬤嬤,你給我燒火,我來做飯。說起來,從小到大都是嬤嬤給我做吃的做穿的,我還沒有好好給嬤嬤做過一餐飯呢!”
李嬤嬤紅了眼“小主子本來就不該下廚的。”
看著主仆倆像親母子一樣,方伯點點頭,眼睛里都是贊嘆!
鐘離襄走過來,對李嬤嬤說“既然是第一次給嬤嬤做飯,那么嬤嬤只管坐著,我來燒火。”
“使不得使不得,哪能公子燒火?”李嬤嬤往外推他,他哪里肯,硬是把李嬤嬤推出去了。
方伯對李嬤嬤說“他們既然要親自動手我們就擎等著吃現(xiàn)成飯吧。”
華少拿了牛肉選出兩塊肋眼牛肉,一塊肩胛肉,調(diào)料腌了,放置。又陸續(xù)選了鯉魚等,調(diào)料腌制,開始搭配其他的食材。
看了看廚房里的炊具,對鐘離襄說“你那里有沒有小刀?”鐘離襄對著外面喊“方伯,把你的飛刀拿來。”
“干嘛?”方伯拿了自己的飛刀遞給華少“做飯還要飛刀?”
“嗯,現(xiàn)在用不著,等會吃飯用得著。”華少說,“還要麻煩方伯幫助我做幾把叉子。”拿了炭條在紙上畫了叉子的樣子,交代方伯去做幾把。
方伯看了眼“叉子”,選了幾塊竹片,洗干凈,開始雕刻起來。
華少手快,食材都配好,就喊鐘離襄點火了,鐘離襄一直在旁邊看著小小的身影忙活著配菜,臉上一直是暖暖的。
他點了火,華少把袖子挽高,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干活,真的是說不盡的溫馨和默契。
一個時辰后,華少和鐘離襄一個個菜擺上案,色香味俱全,六菜一湯,葷素搭配,味香,尤其一盤黑褐色的肉,還在“滋滋”地冒煙響。
鐘離襄看了幾眼,琢磨著即便燒糊了,他也定會全部吃下去!
香味引得方伯口水直咽,忙忙地問這個是什么,那個是什么?恨不得立即伸手夾一筷子。
“這道拱橋狀的是江南過橋排骨,這一道是晾衣白肉,用的是豬后臀肉……額,這個是醋魚!干炸響鈴,上湯白菜……魚羹……這個滋滋響的”華少頓了一下,“大漠孤煙!牛肉做的,切小塊吃就好了。”
其實,就是牛排!現(xiàn)在,臨時糊弄一個名字,叫做大漠孤煙了!華少把三份牛排各放在三人面前“方伯,你的刀和叉呢?”華少問。
方伯立即拿出了自己的飛刀和雕刻的叉子,華少看那飛刀,鋒利尖銳,實在不適合切牛排,但是也湊合用了。而叉子,被方伯雕刻的簡直如同藝術(shù)品一樣,柄上不僅刻上玄文,龍鳳紋還是立體浮雕。
華少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把玩,贊嘆道“方伯,你手太巧了!——給你圖紙你都能做出嗎?”
“方伯是東方王朝第一匠師!沒有他做不出的器械。”鐘離襄沉沉地說。
華少看看他,十分驚訝震驚,心思翻滾,有些激動,又有幾分緊張。
方伯再次警惕地看看鐘離襄,發(fā)現(xiàn)他坦然面對華少,便自嘲地一笑“那都是老黃歷了,不提也罷——快快快,告訴我怎么用,我等不及了!”
放下心中疑問,華少拿了刀叉,在李嬤嬤的盤子里給大家示范“切成小塊,嘗嘗看。”
方伯依葫蘆畫瓢切了一塊,放入口中。“哦啊,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