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醉對于這個評價還是挺滿意的,畢竟她問的可是蘇子墨,能從他嘴里聽到幾句好話和不是那么容易,她表示自己已經十分知足。
她變戲法般從身后掏出一壇酒,陶醉地聞了聞,給自己倒了一杯后,還不忘給身旁的蘇子墨滿上。
“在下不善飲酒。”蘇子墨制止了冉醉倒酒的動作。
“你居然不會喝酒?”冉醉驚訝地看向他,問道“那需要應酬的時候怎么辦?”
朝廷雖然不允許官員們私下相交甚密,但對偶爾聯絡感情的小聚并不多加干涉,是以在朝為官之人,或多或少都要參與些應酬,既然要聯絡感情,那席上自然少不了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像蘇子墨這樣不能喝酒的,恐怕就只能干坐著了。
“在下平素并不參與官員間的應酬。”
“那蘇大人下朝后都會干些什么?”冉醉問道,看蘇子墨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像自己一樣沒事就出去吃喝玩樂,可他既不參與官員間的交際活動,又不喜娛樂,那他還能干些什么,難不成就整天坐在書房處理公務?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
果然,蘇子墨簡短地回答道“處理公務,讀書自省。”
冉醉聞言扶額,這個人真是她覺得,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比他更無趣的人了。
“蘇大人的興趣愛好可真是獨特。”她干笑一聲,托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她還是繼續做個市井小民好了,蘇子墨滿心滿眼的朝局政事,在她看來還不如面前的一杯酒重要。
蘇子墨看著冉醉沒有半分矜持的動作,似乎想說什么,但想了想卻沒有開口。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只要不做有損他人利益的事情,就沒有什么錯誤,冉醉不過是活的更加灑脫肆意,與其他女子不同,但這并不意味著她是不對的。
即使自斟自飲,冉醉也十分愜意,她喝得不慢,沒過多久一壇酒便見了底,她突然想起廚房里還在籠屜上蒸著的青團,不禁一拍腦袋,方才光顧著吃了,竟然把它給忘了。
她急忙站起身朝廳外沖去。
“殿下您要去哪兒?”顧西洲問道,可冉醉跑的飛快,哪里聽得清他在說什么。
見她跑遠,顧西洲想要跟上去,但小寒坐在他懷里,不禁在心底長嘆一聲。想他堂堂一個冷血無情六親不認的暗衛,有朝一日居然也淪落到了給小孩子喂飯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命運坎坷。
“蘇大人,”他略淡歉意地看向蘇子墨道“屬下如今實在走不開身,可否勞煩大人去看下郡主?”
之前還是暗衛的時候,顧西洲就知道蘇子墨的大名,少年英才,行止端正又處事果斷,他打心底里佩服此人,不過也聽聞他性格淡漠,不喜與人結交,是以在識君閣門口見到蘇子墨的時候,他十分緊張。不過看他與郡主的相處模式,似乎兩人關系還不錯,所以他此時才敢出言讓他幫忙。
不過其實他心里也是拿不準的,萬一蘇子墨不同意,他也拿他沒什么辦法。
蘇子墨聽他說完后,并沒有過多猶豫,對他略一點頭,站起身走了出去。
“多謝蘇大人!”顧西洲對著他的背影說道。他想,恐怕世人對蘇子墨的評價還不是那么準確,誰說蘇大人不好說話,在他看來,明明十分通情達理才對。
蘇子墨追著冉醉走到廚房,便見她竄到灶臺前,準備將冒著白煙的籠屜搬下來,還未來得及出言阻止,他就見冉醉飛快將雙手伸了出去。
“嘶,好燙!”剛端起籠屜,冉醉就感覺到了從手指傳來的強烈灼熱感,她下意識地想要把手中的東西扔出去,可一想這里裝的是什么,又硬生生忍了下來,手忙腳亂將籠屜放了回去。
籠屜是放回去了,可慌亂間,冉醉卻不小心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