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陳鹿思站在自己面前……他身體驟然緊繃,就如同被扒光,手無寸鐵置身于野外,然后親眼目睹野獸慢慢逼近,走到自己面前,俯身和自己對視。
……明明他自己也是賦能者,還是高級賦能者。
但驚悚感卻如同附骨之疽一般。
他艱難地張了張嘴,然后竭力壓制住聲音中的顫抖,沙啞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
陳鹿思聽到他的話,并沒有去看他身邊,同樣身體緊繃的許茲,只是平靜道:“我還以為你會同意虎盛平的話,我記得很清楚……這次會議的目的是維持穩(wěn)定,而不是破壞穩(wěn)定。
所以我并不理解剛剛虎盛平為什么突然提起司佳言和天罰武器。
今天的議題,應(yīng)該不包括這兩者。
就算包括了,我也覺得沒必要再討論。
小姑娘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她媽媽能夠保證她的安全,她今年十四歲,這個年齡就該呆在自己母親身邊,去學(xué)校讀書,再大的擔(dān)子也輪不到她來擔(dān),更別說讓她回歸天策府本部了。
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至于天罰武器,嚴(yán)格來說這屬于國防資產(chǎn),到底天策府該不該列裝,該什么時候列裝,怎么列裝,都不是大嗓門的一句不能藏私,為了整個天策府,有道理能決定的。
別一副冠冕堂皇的表情。”
陳鹿思看著司馬質(zhì),既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在場所有的天策說一般,代表第三大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而這次。
沒人打斷他。
司馬質(zhì)身體依舊緊繃。
“另外……”
陳鹿思頓了頓,正要繼續(xù)。
但突然。
“臭-小-子——”
原本放置會議桌的凹坑中央。
虎盛平有些狼狽地坐起身來,眼睛布滿血絲,瞪著陳鹿思,發(fā)出仿佛震破耳膜的怒吼,帶著滔天的怒火,直接舉起手,對準(zhǔn)他的背影。
會議室的溫度驟升。
瞬間,所有人如同置身于火爐中一樣。
項怡等天策臉色微微一變,剛要出聲。
陳鹿思重新轉(zhuǎn)過身去:“解體。”
……升溫的趨勢,瞬間被打斷。
會議室里的,都是天策。
國內(nèi)最天賦異稟的那一批賦能者。
這一瞬。
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會議室里的靈……就像被無形的大手?jǐn)噭恿艘话恪?
而剛剛?cè)缬匀税愕幕⑹⑵剑樕系膽嵟偷匾粶纱笱劬Γ豢伤甲h地看向自己舉起的手。
“另外。”
陳鹿思慢慢走向虎盛平,繼續(xù)剛剛未說完的話。
而虎盛平看到陳鹿思逼近。
……灰頭土臉,臉上滿是血痕和泥屑的他,立刻再次抬起手。
“炙熱!”
“熱土!”
“升騰!”
他怒吼著……一次比一次大聲,一次比一次急促。
如同一個中二病患者,不斷釋放著不存在的招式,試圖阻擋陳鹿思逼近。
但沒有任何事發(fā)生。
術(shù)式,權(quán)柄能力,甚至是些許異常都沒有出現(xiàn)。
直到,陳鹿思站到他面前。
虎盛平的手甚至都能碰到陳鹿思的褲腿了。
他都沒能釋放出一個術(shù)式,甚至連權(quán)柄能力都無法釋放出去。
“…………”
司馬質(zhì)、許茲,項怡,在場的所有天策,瞳孔倏地一縮。
“……”
另一邊。
虎盛平猛地瞪大眼睛,再次看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