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不過。
趙玄或許是想錯了。
嬴政今日的溫和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曾經(jīng)對待的任何臣子。
除了夏無且外。
嬴政再無這般溫和。
無論是再親近的重臣,嬴政所保持的也是冷漠威嚴(yán),讓臣子心生敬畏。
或許。
這也是嬴政從趙玄的樣貌看到了年輕時阿房的樣子吧。
“都說了此乃特意為你設(shè)宴,此地也并非朝堂,無需如此拘束。”
“放松?!?
嬴政笑了笑。
提起了桌上的酒壺。
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還給趙玄倒上了一杯。
“這酒可不得了?!?
“乃是出自民間一個名為忘憂閣的酒樓,此酒的香濃程度甚至比之我宮庭釀造的美酒都要上乘。”嬴政笑著說道。
“忘憂閣,臣也聽聞過?!?
趙玄笑著回道。
不過在心底也是有些微微吃驚。
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忘憂閣的發(fā)展著實是讓趙玄吃驚。
殘劍,飛雪他們竟然將酒樓發(fā)展到了如此地步,這高高在上的秦王嬴政竟然都被這忘憂閣的美酒征服。
不過。
也的確是如此。
趙玄給予他們發(fā)展的釀酒之法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這個時代,能夠提煉更純,更烈,更香。
“喝?!?
嬴政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敬大王。”
趙玄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
“就該如此。”
“孤單獨宴請于你,何須拘束?”
“用膳。”
看著趙玄這豪邁的樣子,嬴政笑了笑,拿著筷子開始享用膳食。
“那臣就不客氣了。”
秦始皇這般好說話,趙玄也沒有客氣。
說真的。
起初趙玄的拘束也全部都是裝的。
畢竟他現(xiàn)在擁有的實力根本不怕什么,哪怕舍棄了這權(quán)柄,舍棄了富貴榮華,普天之下沒有人能夠傷到趙玄一家子。
哪怕現(xiàn)在趙玄在這秦王宮開啟殺戮,他也能夠全身而退。
這就是修士的厲害。
“說起來趙玄?!?
“孤對你的身世并沒有多少了解,只知你來自藍(lán)田縣下的黃橋村,其他的并不知道太多?!?
“你有如此能力,除了姬延外,你父母應(yīng)該也下了不少苦功吧?而且你的父母應(yīng)該也并非尋常村民,要不然又怎會有如此能力?”
嬴政笑了笑,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深意,但非常隨意的問道。
當(dāng)初敕封趙玄為主將時。
嬴政就讓黑冰臺調(diào)查趙玄是否是敵國派來的人,但是具體的情形嬴政并沒有多問,只要確定趙玄并非奸細(xì)就行了。
嬴政還沒有那般無聊去關(guān)注一個將領(lǐng)的具體家庭情況。
畢竟有黑冰臺的調(diào)查,只要確定忠誠就行了。
“大王說笑了?!?
“我從小就是母親撫養(yǎng)長大,村民們照拂,吃百家飯,而且母親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倒是認(rèn)得字?!壁w玄平靜的回道。
聽到這話。
嬴政的眼神一變,看著趙玄這平靜的雙眸,心底卻是激起了一種發(fā)顫的波瀾。
“你,母親一個人將你撫養(yǎng)長大?”
嬴政平靜下來,裝出詫異的問道。
“若非母親教我識文斷字,從小撫育。”趙玄笑著道。
對于嬴政的問題,趙玄也并不好奇。
主要是之前夏無且也問過,王翦他們未曾去黃橋時也問過。
這也算是一種關(guān)心吧。
“那你父親呢?”
“你只說你母親撫育你,可卻未曾提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