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嬴政點了點頭,又問道。
在這一問后。
嬴政的心底卻是在緊張。
作為大秦的君王,高高在上,執掌王權。
數千萬子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自從掌王權,親政掌國后,從未曾有什么能夠讓嬴政心有如此波瀾,緊張,慌亂。
“臣沒有父親。”
“或者說。”
“從我出生以后,父親這個根本就不存在。”趙玄苦笑了一聲。
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聞言。
嬴政的心又是一顫,此刻的他似乎在心底已經確定了什么。
“他...他眼睛像極了阿房,而樣貌眉宇也與孤相似。”
“年歲算起來也是和阿房離開咸陽的時間相仿。”
“難不成,他...他是孤的兒子?孤與阿房的兒子不成?”
嬴政心底有些激動和期盼的想到。
若是不是那么神似,身世也是那般雷同,嬴政也根本不會有如此肯定的猜測。
當初夏玉房從咸陽離開,差不多要有二十一年了,而趙玄也有二十歲了。
算算懷孕臨盆,真的對得上。
而且趙玄自幼就是由母親來撫養,從未有過父親,這一點,更加的可以確定。
他與阿房已經分別了快二十一年了,一直苦尋無果,又哪里會陪伴在他們母子身邊。
“你...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找你父親嗎?”嬴政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雙眼注視著趙玄。
“找他?”
趙玄又喝了一口酒,臉上掛著一抹譏諷:“找他做什么?這么多年了,還有必要嗎?我已經有這么大年齡了,找他也毫無意義。”
“再而,就算找到了他,彼此見面難道還有什么父子情深?”
“我可沒有那么賤。”
“如果真的見了,我只怕會給他一巴掌,然后問問他當初為何要拋棄我母親。”
聽到這話。
這一句接一句。
毫無對父親感情的話。
已經初步推測趙玄是自己兒子的嬴政心底發顫,可他卻又怎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
如果他真的是趙玄的父親,根本沒有任何話去反駁。
如果趙玄是他的日子。
這么多年了。
他的確沒有盡過一分一毫對兒子,對妻子的責任。
從當初阿房從咸陽離開時,他就喪失了一個作為男人的擔當。
阿房被迫從咸陽逃離,也是因為他。
說他拋妻棄子,這也沒有說錯。
“看你的樣子應該很恨你的父親。”
“但孤很好奇,難道這么多年,你母親就沒有提及你父親一句?沒有讓你去找你的父親?”
嬴政心底有些發揪的問道,但是在表面神情上,嬴政卻沒有任何的不適。
對于嬴政的問題。
趙玄沉默了一刻。
但是看著嬴政那似乎是發自真摯的關心,而不是單純的好奇。
趙玄開口了:“小時候,我問過一次我娘有關于他的消息,但她并沒有說,直到她去世,也未曾告訴我有關于那個人的事。”
聽到后一句。
嬴政的臉色一變,心底產生了一種顫抖:“你說什么?你...你母親去世了?從你的年歲來看,你母親的年齡應該不是很大,為何會去世?”
“我母親當初是逃難到了黃橋,而且似乎是受了傷,在生下我以后就一直體弱多病,所以...唉。”
“大王,我不想提及這些事了。”
“終究。”
“子欲養親不待。”
趙玄嘆了一口氣,又飲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