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弘自認(rèn)為這個想法是可行的,不僅能解決眼下周王室的無妄之災(zāi)。而且他們兄弟聯(lián)手,也可以打壓單旗,將單氏取周的想法給他直接壓制下去。
只是,這個做法,明擺著單旗是不會同意的,而荀躒等人也會極力反對。
所以,他們這些人會從中作梗是肯定的。
長弘很清楚,為避免受其阻撓,此事必須要先于暗中進(jìn)行。
于是,長弘便趁著深夜,獨(dú)身一人前往京邑。他刻意避開了大營的守軍,在靠近城池之時,脫去外衣,身著白袍,甚是顯眼,遠(yuǎn)遠(yuǎn)便被京邑守將發(fā)現(xiàn),當(dāng)即喝道:
「站住!來者何人?!」
長弘朗聲道:
「在下乃周室太史長弘,特受王上之命,前來求和!」
守將聽得此話,卻是不信,當(dāng)即拉弓射箭,箭失穩(wěn)穩(wěn)落在了長弘的腳跟前。
而長弘?yún)s并無懼意,繼續(xù)是朝前行走。
守將見狀,也不知該如何處置,于是便急忙讓人去叫來孫武。孫武來到城樓時,長弘已經(jīng)走到了城門處,正抬頭往上看。
孫武見他確是自己一個人,身后也并沒有其他人馬的蹤跡。一番思量,卻也不敢貿(mào)然打開城門,畢竟城防乃是如今的第一要事。雖是不見人影,但值此黑夜,也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一些。
于是,孫武便只得是讓人放下吊籃,且將長弘是給吊了上來。
長弘上得城墻后,孫武不住的將此人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老先生深夜至此,不知究竟是所為何事?」
長弘拱手道:
「在下周室太史長弘,想見一見李然李子明,還望將軍能夠代為通稟一聲。」
孫武對此頗為疑慮,且讓人是看住,他則是親往李然的住處通報此事。
孫武先是入屋叫醒了鸮翼,鸮翼此刻也正睡得迷迷湖湖,倒顯得有些不耐煩。
但是,當(dāng)他聽到孫武說出「長弘」之名,便當(dāng)即是驚醒了過來:
「長弘?」
鸮翼的反應(yīng)也讓孫武是有些感到奇怪。
「哦?你也識得此人?」
鸮翼不及向?qū)O武解釋,一邊說著,一邊立即是取了衣物就往外趕去:
「我……我這便去喚主公起來!」
鸮翼徑直入了內(nèi)室,不多時,李然便也是匆忙出來。竟是連衣帶都不曾系好,并催促孫武快點帶他去見此人。
當(dāng)李然在城墻上見到長弘,忽然是跪拜在地:
「尊師在上,然在此拜見!」
原來,長弘正是李然的授業(yè)恩師。李然早年的學(xué)禮,便是由此人教授。而這一層關(guān)系,一直到李然成為洛邑典藏室史后,才來往變少了。
但李然也一直是尊師重道,不敢或忘,在周室也是每年都會多次敬拜于他。
長弘站直了身子,受了李然這一拜。
「起來吧。當(dāng)年然兒你出奔王畿,為師知曉后亦是痛心疾首。只恨為時已晚,對此事也無可奈何。今日得見你安然無恙,又得譽(yù)于天下,為師心中亦是欣慰?!埂?
李然站起身來,雙手扶住長弘的手臂。
「多年不見,尊師已生華發(fā),弟子多年未曾服侍左右,實屬不該??!」
長弘長嘆一口:
「然兒既不為王畿所容,又如何能侍奉為師?此事終究怪不得你。然兒,為師如今有要事與你相商,可否尋一偏僻之所好好聊聊!」
李然當(dāng)即和長弘一起回到住所,鸮翼此時早已是安排妥當(dāng),此刻正在大門口相迎,長弘看到鸮翼,也是不由得一愣:
「鸮翼?你竟還追隨在子明的身側(cè)?」
鸮翼見長弘竟還記得自己,不由潸然淚下:
「鸮翼見過老先生……鸮翼既認(rèn)其為主,自當(dāng)生死相隨……」
「忠心可嘉,此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