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不由倍感壓力,竟一直在那冒著冷汗。
齊侯杵臼畢竟是有著自己身為天下盟主的高傲,只因孔丘這幾天的表現太過于完美,他們一直是沒有理由能夠拿捏住魯國。
而現在田乞終于是想到了一個能符合齊國利益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就此放過。
這時,許久未曾發言的李然,則是上前言道:
“呵呵,還請齊侯息怒,只因魯國乃是夾于齊晉之間的。而晉國雖是式微不明,但終究是余威尚存的。齊國日后若欲問鼎中原,則必與晉爭。魯國既為姬姓之邦,又何忍與之同室操戈?”
“更何況,齊國乃為大邦,若欲行王事,又豈能不取信于天下?齊國此番,雖可得三百乘的兵家之利,卻殊不知,恐怕反而是將失天下人之心吶!”
“此間利害,雖于魯國無益,但恐齊國之損更甚矣!可謂兩者俱損,這又是何苦來哉?”
“正所謂‘曲則全,枉則直,洼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還望齊侯能夠思之,慎之!”
這句話本是出自李然的父親李耳之口,意思是彎曲可以保全,受壓反而伸直;低陷得到充盈,凋敝于是更新;要的少因而得到,得到的多反倒迷惑。
說的便是齊國如今應該要做的,乃是怎么讓自己顯得更為謙遜,更為虛懷若谷,更能厚德載物。
齊侯杵臼聽到這些話,不由是遲疑了許久,而田乞則是開口道:
“不管怎么說,如今我們已經完成了盟誓,你們魯國是從還是不從呢?”
這時,孔丘在李然的一陣插科打諢的掩護下,也已經想清楚了究竟該如何還以顏色。
而就這個間隙,孔丘手上的誓書,也已是被他給偷偷的作了一番修改。
只見孔丘亦是疾步上前,并是立刻大聲朗讀起來。
讀到最后,孔丘又是突然來了一個頓挫,目光如炬,瞪著田乞,并最后宣誓道:
“爾不反我汶陽之田,吾以共命者,亦如之!”
這最后一句的意思就是:要求齊國把陽虎奔齊以及之前兩國交戰的時候,侵占的魯國汶陽地區的鄆、讙、龜陰三地歸還,如此魯國才能有能力為齊國兵車,要不然以魯國現在的財力,就實在是無力承擔了。
田乞見到如此情形,面色不由一變!
“如此重要的事情,怎可不商議便做決斷?”
孔丘卻反而是一臉淡然的回道:
“呵呵,田大人吶。這可是你們先提出的要求!而你們的這個要求,顯然已經超出了我們魯國目前所能承受的范圍。”
“而如果貴國能夠歸還這些地方的話,那么我魯國上下倒也還可以考慮接受齊侯的號令,否則,就請恕我們魯國不能從命了!”
好了,這一下問題又回到了齊國這邊。
孔丘的這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還真不可謂不高明。
齊侯杵臼對此,顯然也是極為不悅。
但孔丘此時,也已經將魯國的盟書一樣是扔進了汶河,并且說道:
“齊魯之盟,日月可鑒,天地為證!雙方若有違反,必遭天棄!”
田乞聽罷,不由是深深的倒吸了口氣:
“這……這等的盟誓,乃是要奉于神明的,怎可隨意更改?”
這時,孔丘又朝田乞是深鞠一躬:
“正是因為要奉于神明,所以才不可當做兒戲!更何況,那些地方本就是我們魯國的領土,如今懇請齊國歸還,這些個要求也并不過分吧?”
田乞面色也是愈發的陰沉,只因現在魯國所提及的這幾個地方,那可都是他田氏一族的!
所以,這如何令田乞不惱?
但是,這田乞畢竟也不是等閑之輩。雖是心中惱到了極點,但依舊是掛著笑臉言道:
“這些地方,已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