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說不上哪里不對,卻也曉得縣丞不是好話,哽咽道:“我就要我爹,才不要別的爹!”
霍寶已經(jīng)解開鄧?yán)蠣斏砩侠K索。
“畜生!你對個孩子胡吣,你還是不是人?”鄧?yán)蠣斪臃碜穑钢h丞,氣的渾身直哆嗦。
黃舉人的臉色也不好看,狠瞪了縣丞一眼。
這都什么時候了,又動了花花腸子?
縣丞輕哼一聲,到底收攬幾分,抬著下巴對著霍寶道:“你這小子,又是打哪里冒出來的?張大他們呢?不會是叫你們害死了吧?”
瞧著他神態(tài),絲毫不擔(dān)心,反而還帶了幾分期待。
“那些人都在客棧待著,等著縣尉大人回來稟事。”霍寶道。
“縣尉早死了,哪里還有什么縣尉?”縣丞變了臉色,嘴里說的硬氣,可面上驚疑不定。
霍寶見了,心中有數(shù)。
那些人應(yīng)該是縣丞“借來”的,他自己沒有底氣,才會擔(dān)心那些人撇開他聯(lián)系鄧健。
那些疑似官兵的人,多半是府兵。
縣丞想到那個可能,望向鄧?yán)蠣斪优c女童的目光就帶了不善。
霍寶不怕他動,只怕他不動。
這縣丞卻缺了幾分魄力,望了望天色,到底沒有拿定主意。
鄧?yán)蠣斪討n心忡忡,掛念女婿,可又礙于孫女安危,不敢強硬走人;女童卻是見識過霍寶等人戰(zhàn)斗力,拉著霍寶的手央求道:“小哥哥,咱們走,去救我爹爹!”
霍寶望向縣丞身后的人,加上屋門口守位的幾個,露面的有二十多人。
“來就好好呆著,還走什么?走得了么?”縣丞露出幾分不屑。
雖說去四方樓的人都沒有回來,不過縣丞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些少年身上,只當(dāng)鄧健雞賊,在四方樓另藏匿了人手。
客房只有兩間,屋子里卻有二十多人。
小有小的好處,霍寶離縣丞不過幾步之遙。
縣丞倒是惜命,就算沒有將霍小寶等人放在眼中,身邊也是圍了一圈人。
這些人望向霍寶,目光都是戒備。
霍寶從他們身上能看出什么,他們自然也看出霍寶一行不是尋常少年。
縣丞還在冷笑,霍寶卻聽到院子里傳來動靜。
黃舉人與縣丞也聽見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小哥哥,收拾他!”女童渾然不覺,搖了搖霍寶胳膊,帶了幾分期待道。
“秀秀要收拾誰?”隨著爽朗的說話聲,一個渾身肅殺的漢子走了進(jìn)來。
“爹!”女童歡喜一聲,沖那漢子奔去。
那漢子半蹲下來,將女童抱了起來。
“爹,黃舉人壞,縣丞壞,他們抓了爺爺,還要抓我,還叫人設(shè)埋伏害爹爹!”女童竹筒倒豆子似的告了狀。
黃舉人板著臉不說話,縣丞早已經(jīng)站了起來:“誤會,都是誤會!咱得了消息,知曉有人對賢侄不利,才讓舅兄接了鄧?yán)细缗c秀丫頭過來……舅兄同鄧?yán)细缛缤H兄弟般,我眼中也當(dāng)你是自家侄兒。”
那漢子的目光在縣丞身上定了定,望向鄧?yán)蠣敗?
鄧?yán)蠣敺藗€白眼:“縣丞老爺方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不是要讓健兒退一步,將曲陽交給你么?否則就是‘造反’的罪名了?”
縣丞無奈道:“這都是州府的大人們想要搶功勞,才想要抹了賢侄‘收復(fù)’曲陽的功勞,又忌憚賢侄‘擁兵自重’。賢侄愿意退一步保全自己,我就給賢侄搭橋說項;賢侄不樂意退一步,那我當(dāng)叔叔的,自然站在賢侄這邊!”
“你倒是清白的似好人了!方才說要送我們一家人團聚的是哪個?”鄧?yán)蠣斉馈?
縣丞還要說話,女童好奇道:“方才你不是管我叫乖女兒么?還說以后好好疼我,眼神黏黏糊糊的叫人直起雞皮疙瘩,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