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連霍鄧聯(lián)姻也成了他盤剝地方的借口。
馬寨主冷哼道:“糊弄鬼呢?鄧爺沒錢,鄧?yán)蠣斶€沒錢,五爺制定的商稅,你敢直接翻倍,鄧?yán)蠣斁褪巧藤Z,你毫無顧忌,專挑商賈開刀,這就是你對鄧爺?shù)男⒕矗俊?
曲陽縣令苦著臉道:“六爺,小寶爺,真不是屬下扯謊……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是縣衙上下商量后定的,我一個人也不好攔著!”說到這里,頓了頓:“這又有馬少將軍的婚事傳下來,大家還商量著哪里再收一筆……”
馬寨主這回也氣笑了。
好么,駒子婚事也成了他們斂財加稅的借口。
霍寶、馬寨主兩人,心中驚駭。
若是一人初登高位,把持不住,犯了貪念,沒什么意外,一個衙門上下勾連一氣斂銀子,就太夸張了。
滁州軍打仗是斂財?shù)慕杩凇?
鄧霍聯(lián)姻是斂財?shù)慕杩凇?
連馬駒子嫁女都成了借口。
可銀子呢?
金陵城都打完了,也沒見曲陽有什么獻銀。
百姓無知,不會理會是不是知縣衙門自作主張,他們會將這些事歸咎與滁州軍頭上。
“查!讓老和尚嚴(yán)查!”
馬寨主亦是帶了火氣。
滁州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容易么?
這還沒怎么了,下邊人就亂了?
眼下看到的只是曲陽一地,看不到的那十幾個縣呢?
百姓過得什么日子?
那曲陽縣令見兩人神情,帶了不解道:“不就是加了商稅?這并不是稀罕事啊,之前縣衙不就常加么?又沒有盤剝士紳農(nóng)戶,作甚不行?”
馬寨主嗤笑道:“那是朝廷的縣衙,你是朝廷的縣令么?端誰的飯碗,守誰的規(guī)矩,這點你都不記得,還當(dāng)個屁的官!”
霍寶則是懶得與這人掰扯了。
商賈低賤,是這些讀書人的認知,不是一句兩句能扭轉(zhuǎn)的。
他心中生出隱憂來。
之前舉行的吏員考試,任命還需謹(jǐn)慎。
這些書呆子,處理政務(wù)“紙上談兵”,就成了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