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童生沒有再提分宗的事情,可也沒有要幫襯一把的意思,應該是在觀望。不用想也曉得,要是官司過不去,說不得先踩梅平家一家的就是梅童生那邊了。
梅安素來以梅家出了兩個秀才為傲,現下卻是明白,靠誰都靠不住,想要真正的轉換門楣,還得自己兒孫爭氣。
“給!不讓青樹兩口子肉疼,他們不能長記性!”梅平咬牙道。
就算給了也未必解決得了,梅安按捺住心中擔憂,起身道:“走,去尋桂五說話,總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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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上房。
杜里正也得了消息,曉得桂家叔侄回來,就有些坐不住。
李氏在旁不解道:“這是桂家與梅家兩家的官司,關老爺什么事,老爺作甚操這個心?”
杜里正搖頭道:“怎么就不關我的事兒?桂重陽與新縣令有淵源,梅家這次不僅是入室盜竊,被發現后還對桂重陽動手了,真是自己作死!我到底是一村里正,捕頭哪一句提點不是空穴來風,說不得桂五要‘借題發揮’,在縣令面前給我上了眼藥,這里正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沒有幾個人能淡定。
李氏忍不住尖叫道:“哪里有這樣的道理?老爺是一村里正不假,可也不是專門給桂家看孩子的啊?!不是說推搡么,破快油皮還大驚小怪?他一個孤兒,作甚還金貴上了?”
杜里正冷哼道:“誰說不是,真是見了鬼了!”
抱怨了一番,杜里正也不得放下身段,帶了兒子杜七,往桂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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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家二房門口,杜里正父子與梅安、梅平兄弟碰上個正著。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