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屋,四個人。
小屋門窗戶緊閉,墻壁上掛著一盞盞的油燈。
細(xì)算之下,總共十八盞,而油燈上面不斷的冒出黑煙,黑煙在這個緊閉門窗戶的房間里,彌漫著,墻壁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黑煙給熏黑的。
盡管如此,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仍然能夠看到墻壁上有著一塊塊的壁畫,壁畫的內(nèi)容極盡恐怖。
那一幅幅的畫連起來看的話,則是一個故事,是一個虐殺故事。
有一個人因為滿身罪惡,被一群正義的人抓住了,設(shè)立一個法堂審判,并且在他身上施加了種種殘酷的刑罰,最終將他的靈魂封入油燈之中生生世世的焚燒。
這間屋子名叫煉獄堂,是徐文君的建立的道場。
屋子北面有一張案桌,桌上擺著擺著筆墨紙硯,驚堂木,還有插立著一道道令牌。
一張高背椅,徐文君就坐在那里,她身上的穿著很嚴(yán)肅,一身黑色的官服,上面有著一座城池的俯瞰圖,頭戴官帽,只是不同于當(dāng)朝官服。
她穿的是一套用來布法的儀式袍,堂下另有四人站立,每人身上穿著的類似的法袍,手上各執(zhí)一根水火棍。
在案桌前方,小層的中間,則是被挖出了一個小坑,小坑也是用磚石砌成,上面雕刻著復(fù)雜而陰郁的法紋,隱隱之間,與墻壁上的燈畫相合。
那是這個法堂最主要的獄室,里面放著一件衣服,還有一個布偶,布偶栩栩如生,竟是與白椿的面容有著七分的相似。
布偶躺在衣服上,在布偶的額頭有一道血色小符貼著。
血色小符的背面寫著白椿的姓名,出身,生辰八字。
徐文君拿起筆開始在紙上書寫,并同大聲的念出來。
“茲有,白帝城世子白椿,污人清白,害人性命,罪惡深重,今奉天承令,焚其罪身,煉其惡魂。”
徐文君的聲音非常的大氣,震動著這個屋子,隨著她的聲音起,那十八盞燈火竟是散出朵朵火焰,在虛空之中氤成一片火云。
火云落入到了地面的坑里去,而站在周圍四個手中水火棍震擊著地面,發(fā)出聲音,同時嘴里也念動著未知的咒語,讓這整個小屋子剎那之間變的起來。
在那個火塘之中布偶臉上竟似有了痛苦之色,它的身上籠罩著火焰,焚燒著。
涂元此時正站自己的房間前,與一個女子交談著。
這個女子扎著一個馬尾,身著所穿雖是女裝,但是卻如一些行走江湖的男士那般,手腕處戴著一個護(hù)腕,將衣袖扎入其中。
是她主動來找涂元說話的,在涂元的記憶之中,原本這里是住著一個男的,現(xiàn)在換成了她,那之前的那位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
他了解到這個女子是來自于一個名叫南陳的小國,名字叫陳麗華,是一位非常帥氣的女子,本身便有修行在身,這一次來這里是為了更進(jìn)一步。
她聽說下月春風(fēng)學(xué)宮的宮主會開壇講道,所以便以學(xué)子的身份入了學(xué)宮。
也不僅僅是為了聽這一次的講道,更是為了能夠在這里有所進(jìn)益。
剛剛涂元回來,她便來竄門,顯然是打算來在這里好好的交流一番。
“一直聽聞,春風(fēng)學(xué)宮里的學(xué)子,個個不凡,初見白師兄時,便覺得師兄氣度淡然,如山中清泉,幽深不可測度,卻又讓人神往之,不知白師兄所修何法?”
涂元料想對方一定會有人問這個,倒是心中早有答案。
因為白帝城中的最主要的法術(shù)便是禱祭詛咒之法,
千余年來,白帝城能夠一直都存在,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白帝城的法術(shù)太過于詭秘,各種詛咒,各種祭法,殺之難殺,卻又讓人防不勝不勝防。
甚至有人說,白帝城的白帝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