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還活著,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活著,這種說法很多人相信。
白椿雖然有些不學無術,但是本身白帝城的法術還是修練過的,其中就有一種名叫《白面幽影祭》,修煉這種功法,就會整個人都看上去沒有血色,甚至眼底還會微微的泛青。
“這,似乎是白帝城的一門法術?”陳麗華問道。
“的確。”涂元回答道,他看到面前這個扎著馬尾,看上去頗為爽利的女子都有一絲戒備感。
實在是白帝城太過于神秘了,他們的法術總是防不勝防。
“一直聽說《白面幽影祭法》是一種邪惡無比的法術,他修的是自身的一張皮,最終骨血全都煉化,只憑一張人皮行走于世間,如幽影一般,不死不滅,不知真假?”陳麗華戒備的問道。
因為她還聽說,修此法的人往往噬人精血魂魄。
涂元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因為確實如此。
突然,他感覺到了身上有一絲的炙熱感,那種炙熱當然不可能傷害到他,但是他卻覺得自己身上那張皮要被燃燒了。
感覺才起,迅速的轉身,轉身的一剎那,他眼眶的皮有一塊迅速的焦黑,然后迅速的蔓延整張臉,一股無名之火突然泛生,自虛無之中而來。
他推開自己屋子的門,迅速的關上。
此時他全身都在燃燒,卻并不燒衣服,一來,這衣服也是由冰蠶絲織成,二來那法術是直接針對于他身上這一張皮的。
腦下衣服之后,又伸手抓著算上的頭發頭皮,像是脫衣服一樣的朝上面扯著,只見他臉迅速的皺成一團,隨之被整個的提了起來,一張完整的人皮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樣的被他執在手上。
上面那種虛無的火焰正燃燒著,而涂元的手更是干枯和老枯樹。
他的眼眶里看不到眼珠,他的臉上甚至可以看到泛著淡金色的臉頰骨。
看著手中這張人皮衣,他不是很想放棄,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施法,但是他還是決定救一下自己這張皮。
如果說,這個時候被人看到了自己這個模樣,那必將引起巨大的轟動,恐怕所有人都要來降妖除魔了。
從那火焰之中,他仿佛聽到了一聲聲宣判,和恢弘的威嚇
若是在以前,他可以直接反溯到施法之人,不需要那些什么儀式咒語,憑的就是自己的靈覺,而現在并不能夠做到。
但是做為一個曾經幾乎觸摸了大道規則的人,他憑自己一點靈識,勾連這一山靈韻,并非難事。
于是,便見他緩緩的伸出左手,舉起,然后往下壓,原本干枯的手指尖浮現一絲的光亮,手指朝下劃,虛空之中竟是出現了一抹山影。
那是這座象背山的靈韻,他要用這一座山的靈韻將這未知的法術給鎮壓下去。
他不相信,對方能夠突破得了這個春風學宮這么多年來積累下的靈韻法意。
山影如涓涓細流一般,隨著他的手而下,?焦?僑似ぃ?廈嫻幕鷓媧绱縵?稹
門外,不知何時已經有一個人靜悄悄的站在那里,她靠的門極近。
剛才她有一種直覺,直覺自己這個鄰居身上中了法。
她很好奇,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心中想了想,伸手自懷里掏出一面雙面皆是鏡面的鏡子。
這是洞虛鏡,是她離家時,家中給的一件護身法寶,說是護身,不如說是脫身至寶,憑此寶可以穿透這個世間大部分的禁制,面前這一重小小的學子門庭當然更不在話下。
只見她兩只手別捏著鏡子的邊緣,鏡面泛光,如水韻,緩緩的靠近那木門,鏡面起了漣漪,原本的鏡中的木門竟是變的模糊,然后快速洞穿,隨著她的手張大,手中的鏡子也變的臉盆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