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源大會召開在即,別看現在各大學派相安無事。
但只要是讀書人都非常清楚,每個人心里都憋著一股氣,想要拔得頭籌。
尤其是南派儒家,是此次大會召開的主導者,但實力又不如其他學派,能夠主持龍源大會,也是據理力爭得來的,顯然想要在大會上一鳴驚人。
只可惜,其他各大學派限制的大學之道,不能拿出來,南派儒家的讀書人雖然答應。
可心中肯定有所不忿,想要做些什么,而現在,宋知書被宗派和王派雙方爭奪,都想要納入各自學派,南派儒家對此怎么可能忍受?
故而作為領袖的曾庸,在見此情況后,怕是直接出手都不讓人意外。
大儒之間動手啊,這是多少年都沒有出過的事情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關注,并且不由自主后退。
大儒的手段,可是相當強大的。
雖然不會殃及池魚,但凡事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曾兄何必如此沖動?”岑行遠見此一笑,眼神淡然,并沒有任何畏懼,反而繼續道:“你說宋小友是南派儒家之人,但這件事情有何憑證?的確,宋小友受到了南派教導,但就一定是南派儒家之人嗎?”
“宋小友是大才,現在還未明確表明加入了某個學派,在此期間,任何人都可以拉攏。”
“何況我這樣做也是光明正大,并沒有瞞著誰,哪里又于禮數不合了?”
他開口,語氣平靜,直接給出自己的理由。
說宋知書并沒有表明自己屬于南派儒家,而這般情況下,他進行拉攏可以說沒有任何不對。
“行遠兄說的沒錯。”
另外一邊,王派領袖鄭公文也走出來了,面帶笑意:“何況宋小友這樣的人物,更是需要選對路才行,現在的南派儒家,可沒有多少底蘊,可以給宋小友提供更好的選擇了?!?
他不知道宋知書到底會加入哪個學派,但有一點,若能讓對方入王派才更好。
南派儒家,確實和對方關系匪淺,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切斷聯系。
至于其他的,鄭公文并沒有仔細思考,一切等到之后再說。
畢竟,宋知書的才能,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尤其那大學之道,更加了不得。
若對方入哪個學派,就代表大學之道出自哪里,這可關乎著后世哪個學派的興盛啊。
須知,大學之道,說的是君子之道,可以幫助讀書人明悟立志,之后肯定是要向天下所有讀書人進行推廣的,因此大學之道屬于哪個學派,是極為重要的。
而作為悟出大學之道的宋知書,在各大學派的領袖心中,可想而知其份量。
換言之,這就是圣道之爭,比理念之爭更加激烈。
也就是為何。
連兩大學派的領袖,都在此刻拉下臉,要直接開口爭論了。
宋知書看了這么久,自然也明白過來了,知道自己的天賦被各大學派注意,但不至于如此,最為重要的,還是大學之道這一篇文章,只要是讀書人,都清楚其中意義。
而此時,曾庸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后,也不由皺起眉頭。
因為二人說的完全沒錯。
宋知書與南派儒家有關系,但并代表就屬于自己這一學派,除非是公開表明。
若其他讀書人沒什么,也不會有人在意,可現在不同,宋知書所代表的是大學之道,在后世的傳頌中,屬于那個學派。
故而面對兩人的話,曾庸沒有說話,繼而直接轉頭,望向宋知書。
“宋小友,他們二人說的沒錯,現在我南派儒家,并沒有什么底蘊,也拿不出多少資源,更拿不出圣人原本手札,但老夫還是想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