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有塊石碑名為慰靈碑,上面鐫刻著眾多木葉英雄的名字,除了慰靈碑,還有一片墓地,那里葬著眾多木葉的英雄。而所謂的英雄,便是為了木葉而犧牲的忍者。
墓地里埋葬著一個個單獨不同的過往,這些過往在死后以榮譽的方式沉入土中,被人所銘記,那就是英雄。
生前觸碰到光明,死后才能沉入黑暗,這是一個能被人記住的過程,只有籠罩在光明之下,你才能曾經被人所見過,正如葉子,生前光明,死后黑暗,人們卻知道那枯萎落下的葉子最終還能成為養分,為大樹做出最后的貢獻。
深埋在土中的根卻不一樣,永世沉于黑暗,死于黑暗。
根成員的尸體處理方法向來簡單,那就是燒掉,燒得一干二凈,燒得一無所有,讓所有留世的痕跡消失殆盡。
正如來時孜然一身,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情,到死時也沒有墳墓,沒有墓碑,甚至一塊簡陋骯臟的木牌子也不會有。
出身便決定了歸宿。
你叫什么名字?
代號藍蝶。
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工具是工具,人是人,如何能強硬的結合在一起?
所以有人是不愿意的,于是,處理尸體的方法從燒得一干二凈變成找處偏僻山林處草草葬掉,離根不是太遠,就在出口不遠處的某棵樹下、某塊石頭旁、某片草叢之下。
你看到那棵樹了嗎,藍蝶葬在那里。
不需要墳墓和墓碑來可以記住的標志,那么一棵樹可以嗎?
兩個根成員,提著尸袋來到一棵樹下,短耳狐貍面具的那個開始挖坑。
他們兩個負責處理尸體,很多地方他們都記得已經埋葬了人,圍繞著根出口的地方,已經被埋滿了尸體,所以后續只能離得更遠點。
坑很快就挖好,寬度和長度測量得很精準,不深也不淺,正好容納得住尸體。
好歹同事一場,另一個人動作輕柔的將尸體放入坑中,隨后直接將土撥入坑中,抹平壓實。
這里便成了一處被少數人所記住的墳墓,就在一棵樹旁。
埋好后,兩人沒有逗留,直接轉身離開,自然也不會注意到,那被封閉在尸袋里的尸體,那被他們認為停止的心臟,輕輕的震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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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間里,一雙眼睛驀然睜開,亮得驚人。
“呼。”
眼睛的主人略微吐出一口氣,從床上直起身子,默默看向被厚重窗簾遮擋的窗戶,摸著比平時跳得更快的心臟,想著之前一瞬間的悸動,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慢慢挪動了下,靠坐在墻壁上,在黑暗中沉默不語。
已經很少這樣沉沉的睡一覺了,此時外面應該還是天亮。
明明剛睡醒,卻覺得很是疲憊,不愿意下床,寧愿這么坐在床上發呆。
只是再也不愿意,還是得下床。
葉梓坐了一會,便下床洗漱,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頓時間涌入,刺得眼睛微微瞇起。
“吃點什么呢?”
肚子很理所當然的餓了,葉梓想著是要出去吃,還是在家里自己隨便做幾道菜來吃,最終,還是出去吃比較靠譜,起碼能剩下做菜的時間。
他簡單換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門,在街上閑逛。
“葉梓。”
才沒走多久,身后便傳來一聲略微熟悉的呼喚聲。
葉梓轉頭看去,來人是現在名聲漸起的波風水門。
“很巧啊。”水門微微一笑。
葉梓點了點頭,水門算是與他關系不壞的朋友,想起來,認識的人當中,最早的是水門。
“出來吃飯嗎。”水門幾步走到葉梓身邊。
“嗯。”葉梓神情平靜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