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劍,斬掉了他左手的手指,又如法炮制為他止住了血。
見他馬上疼暈過去,又掐人中把他掐醒,笑瞇瞇道:「可是你又廢了一只手,一筆好像不夠了!」
「兩筆!兩筆!」
魏騰已經驚恐到了骨髓里,他只恨自己,為什么要把自己跟魔鬼關到一塊。
嬴無忌又是長劍一揮,把他兩個腳掌削去一半:「現在呢?四筆?」
魏騰明白了,嬴無忌根本就沒打算給他活路,在讓他幾乎昏死過去的疼痛中,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怨毒的音節:「你給我等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先等你死了再說!」
嬴無忌冷笑一聲,直接掰下一塊桌角塞到他的嘴巴里,防止他咬舌自盡。
旋即,一劍劍落下,每一劍都能削掉一塊肉,讓魏騰慘呼的同時卻又不致命。
他曾經從巫霜序那里得到了人體解剖的全部感悟,知道如何才能一擊致命,同時也知道了怎么樣才讓人更加痛苦卻求死不能。
一縷縷鮮血沾染在身上,讓他猶如從九幽爬出來的惡鬼,恐怖且猙獰。
花朝哭喊著,不知何時已經撕下護身符,無數次嘗試阻止他,因為殺了魏騰,事情就這沒有轉圜余地了。
但嬴無忌卻像是聽不見一般,對她的聲音充耳不聞,一劍劍麻木落下,反倒濺她了一身鮮血。
外面轟墻的聲音越來越大!
嬴無忌覺得差不多了,在魏騰一心求死的眼神中,終于大發慈悲,一劍了解了他的性命。
他也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跪坐在了地上。
花朝也像失去了靈魂一般,跟著坐了下去。
但她咬了咬嘴唇,又似恢復了一絲清明,把嬴無忌的腦袋抱在懷里,聲音顫抖地安慰道:「無忌!沒事的!這件事錯不在你,我去求羅偃,我告訴他我會回相府,他一定會救你的!沒事的!沒事啊……」
剛才嬴無忌惡鬼一般的模樣很恐怖。
但越恐怖,她就越心疼。
他究竟有多在乎自己,才會憤怒到失去理智?
他以前……可是最在乎自身處境的啊!
可現在,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毀掉了他的一切。
魏家這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即便趙氏宗族把他保下來,也少不了遣送回乾國的結局,可乾國又有嬴無缺……
都是因為我!
花朝心中無比自責。
「沒事,花朝姐!」
嬴無忌抬起頭,看著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無忌,你……」
花朝愣了一下,因為嬴無忌眼神中絲毫沒有方才的麻木,即便有不少擔憂和恐懼,卻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鎮定。
嬴無忌抱住了她,輕輕在她耳邊說道:「等會除了我現在跟你說的話,和我剛才用的掌法,不管捕快問你什么,你都如實回答,這樣我才有可能脫罪,懂了么?」
花朝呼吸一窒,雖然不明白嬴無忌為什么這么說,但她是一個極聰明的女子,知道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不拖后腿。
于是她重重點了點頭:「嗯!」
也正在這時。
「轟!」
一丈厚的玄鐵大門轟然炸開。
旋即就是一陣陣腳步聲,估摸有三十人飛快朝這邊趕來。
不一會兒,人到了。
一眾飛魚衛飛快將現場包圍,隨后便有一眾大人物趕來。
為
首的一共有三個人。
一個是大黎九卿之一的典客,魏家二把手魏虔。
一個是丞相羅偃。
另外一個,則是乾國使館的監事,十三爺。他表情極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