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上卻拿著一柄斷劍,右臂不停地顫抖著,虎口處不斷朝下滴著血,看來那一丈厚的玄鐵門便是他轟開的。
看到眼前的場景,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至極。
「啊!魏兄!」
姬肅看到魏騰恐怖的死狀,整個人都如同嚇癱了一般。
羅偃臉色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嬴無忌整個人就像是失去意識一般,就那么呆坐著抱著花朝。
姬肅聲音顫抖著:「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方才我擔心魏兄鑄成大錯,就想著趕緊報信,沒想到……公子無忌實力居然如此強悍。」
他是真的沒想到。
因為嬴無忌和魏騰兩個人,他更希望死的是嬴無忌,畢竟魏騰死了,自己就算沒有責任,也會被魏家百般看不順眼。
卻沒想到,到最后居然以嬴無忌屠戮所有人告終。
魏虔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魏騰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但他也對這個子侄頗為了解,紈绔好色霸道,但絕對不會有動羅偃女兒的膽子,這件事情處處透露著蹊蹺。
他眼神陰郁地看著姬肅:「你確定?」
姬肅趕緊說指著剛才逃走卻被飛魚衛截胡的紈绔們:「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典客大人可以問他們!」
「對!」
「的確如此!」
「公子肅沒有撒謊!」
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在這滿是血漿肉塊的房屋內,拼命忍著嘔吐的沖動。
現在只有實話是說,才能把他們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魏騰失智,強擄花朝,他們怕被牽連紛紛出走,離開時碰見嬴無忌闖了進來,事情就是這樣,他們在外面已經說了無數遍了。
魏虔深吸了一口氣,且不管有什么蹊蹺,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
事關相府、魏家、乾國三方勢力,辦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沉聲道:「家門不幸!魏騰強搶民女,死有余辜。乾國質子嬴無忌濫殺認命二十七條,當入天牢聽候發落,綁起來吧!」
「慢著!」
十三爺上前一步,聲音就像是刀劍顫鳴,讓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凜。
魏虔忍不住道:「嬴十三!不論如何,嬴無忌殺人都是不爭的事實,即便他是乾國公子,生殺賞罰也應當按照大黎律法決斷,你難道……」
十三爺揮手打斷:「殺人便是殺人,我沒想跟你們詭辯!但既然你在外面也說此事詭異,就更應該慎重處理。我有兩點要求,第一!此桉蹊蹺之處查明之前,誰都不能給本國公子定罪!
第二,查桉審訊期間,誰都別想對本國公子濫用私刑!若被我發現……呵!我嬴十三雖然在黎國勢單力孤,但若我想跟誰以命換命,怕是沒人能擋得住!」
「你……」
魏虔噎了一下,但想想嬴十三曾經的兇名,卻也只能作罷:「一切依十三爺便是!帶走!」
「是!」
飛魚衛領命,強行把嬴無忌提了起來。
此時的嬴無忌雙眼木然,跟提線木偶一般被人帶走。
羅偃神色復雜地看他了一眼,旋即走到花朝面前,緩緩蹲下。
他想拍拍花朝的后背以示安慰,但枯藁的右手在空中懸了很長時間,最終卻還是緩緩收回。
他深吸了一口氣,喉嚨里仿佛扎著千根萬根的鋼刺,聲音萬分
沙啞:「別擔心,爹會保他一條性命!」
「謝謝……」
花朝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掩面嚎啕大哭。
片刻后,除了飛魚衛之外,所有人員盡數撤離,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體等待取證。
這場驚天的桉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