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吳丹搶風頭,比自己被罵都難受。
吳丹忍不了:“翟老哥,他挑釁我們,你知不知道齊國使館在哪?晚上干他!”
翟云也是氣了一肚子的火:“知道!在城北一個小院子,隨行了七個胎蛻境,靈胎最高的只有四品,我?guī)讉€人,隨便干!”
田文鏡:“……”
他臉色有些發(fā)白,只想給自己一嘴巴子,我怎么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最擔心的情況發(fā)生了,這里不是齊國,得趕緊找補,不然一頓耳刮子是跑不了了。
可你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怎么?我說錯了么?你們墨者在各國政壇都越來越邊緣化,難道不考慮是自身的問題,反而想要堵別人的嘴?我只不過說出了實話而已,你們墨者的心志可真不堪一擊!”
吳丹氣急,擼起袖子就準備打人。
卻被翟云一把扯住:“不必逞口舌之力,墨者的心氣,又豈是他這種人能理解的?坐下,吃飯!”
“哼!”
吳丹雖然有些氣不過,卻還是坐了下來。
翟云看田文鏡的目光有些發(fā)冷,但神色卻比之前黯淡了不少,顯然有些被這種話沖擊到了。
“呼……”
田文鏡看兩人這種反應,微微松了一口氣,真的好危險,下次一定要管住這張嘴。
看樣子這頓耳刮子應該可以免……
“翟老哥,晚上還干他么?”
“干!”
田文鏡:“……”
諸子宴雖然算是百家盛會的前奏,但畢竟只是一場接風洗塵宴,等眾人把飯菜吃得差不多就也該結束了。
只是在結束前一刻,各家頗有地位的先生或學子,都受到了一份請柬。
故大多數人散去之后,場上還留下了近百人。
正戲要開始了。
眾人好奇地看向趙暨,不知道這位黎王想要搞什么事情。
趙暨站起身,微微笑道:“諸位!請重黎殿一敘!”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趙暨都這么說了,便就一定有其道理。
如今在黎國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也不應當拂了他的面子。
于是在太監(jiān)與宮女的引導下,眾人隨趙暨一同趕往了重黎殿。
與朝會不同,今日的重黎殿,給每一個人都安排了坐席。
落座之后,儒家夫子孟愚忍不住問道:“不知陛下喚吾等前來,所為何事啊?”
他粗略掃視了一眼,就知道各國頗有地位的儒生都留下了,其他學派的那些人也都很眼熟,并非寂寂無名之輩。
甚至還有另外幾位能夠勝任主講者的夫子!
而且這重黎殿正殿,對黎國意義非凡,只有朝會與重大祭祀活動的時候才會啟用。
趙暨所圖恐怕不是小事。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趙暨身上。
羋星璃有些期待,黎國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很像變法的前兆,黎王這次的動作,想必跟變法密不可分。
趙暨微微一笑,直接開門見山道:“自從諸圣出走稷下學宮,百家雖未有衰落之勢,卻也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當年盛況了!孤觀此,心甚痛,故近些年,以舉國之力,惠及百家,終于使絳城成為新的百家圣地。
然未成學宮,盛況難現(xiàn),所以孤打算斥巨資打造大黎學宮,邀天下有志之士入學宮,以現(xiàn)百家前所未有之輝煌,諸位以為如何?”
一番話畢,重黎殿一片嘩然。
其實剛才他們已經隱隱有所感覺,畢竟也沒別的事情需要這么多百家翹楚一起親至了。
可當聽到這些話從趙暨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些震驚。
“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