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休息吧!記得帝血之事,千萬不要告訴寧兒?!?
「是!父王您也早點休息?!?
嬴無忌本來想拔腿離開,卻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對了父王!我聽說此次百家盛會改制了,取消了之前幾家分開傳道的方式,改成定題辯論了。據說這題目,是您跟諸位夫子一起定的,能不能……」
趙暨眉頭一擰:「若想替你老師爭席位,就拿出真才實學斗一斗。居然想著讓孤透題,真替你的老師蒙羞!滾蛋!」
「滾就滾!」
嬴無忌呲了呲牙,轉身離開了重黎殿。
見嬴無忌出來,趙信不由問道:「駙馬爺!你跟殿下都說什么了,我怎么一句也聽不到??!」
「你能聽到就怪了!」
嬴無忌無奈地擺了擺手:「走吧!回家!」
在宮門口上馬車的時候,他忽然指著旁邊問道:「哎?這不是那位什么伯爵的府邸么?怎么……」
趙信嘿嘿一笑:「現在是駙馬府了!駙馬爺,等你成婚以后,可一定得給我留一間屋子啊!」
嬴無忌:「……」
媽的!
這人情越欠越多了。
……
李氏別院。
李采潭身穿薄紗長裙,斜倚在矮桌半坐,正老肩巨滑地拎著酒壺,仰著頭朝自己兩片朱唇間倒酒。
秋天的夜風刮過,長裙隨風搖曳,縷縷長發在兩鬢撫動,雙眼朦朧,看起來美艷至極。
「沙……」
「沙……」
「沙……」
一陣腳步聲響起。
李采潭循聲望去,看到自己的車夫你正笑瞇瞇地走來。
車夫的身份很低,不能進院子,這是規矩。
不過李采潭卻并沒有呵斥他的意思。
「小姐,該就寢了!」
車夫臉上帶著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衣著暴露的身體,但眼神中卻并沒有欲望的色彩。
李采潭有些不悅:「你下次見我,能不能換一具好看的身體,這樣我還能跟你開心開心,這樣真的讓人很惡心。」
車夫一臉掃興的模樣,直接坐在矮桌的另一頭,搶過李采潭的酒壺,直接噙住壺嘴兒灌了一口。
「嘶哈……」
他舒服得呲牙咧嘴:「以前倒是奪舍過一些俊男美女,但后來發現,男女之事也就那樣,還沒喝酒有意思!諾,不信你喝一口!」
李采潭瞅了一眼他剛剛噙過的壺嘴,一臉嫌惡地推了過去:「你自己喝吧!」
「嘁……」
車夫切了一聲,便又灌了起來。
李采潭打量著他:「話說……你的真身究竟是男是女?」
車夫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打聽上司的消息是大忌么?」
「上司?」
李采潭哼了一聲:「我倒是把你當上司,只是有些人看到下屬被軟禁起來,卻是不聞不問。」
車夫無所謂道:「我這不是來了么?」
李采潭努努嘴:「就你這具身體,就不說能不能帶我逃走了,就南市那些賣豬肉的,你能打得過么?」
車夫攤了攤手:「都是斯文人,整日想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做什么?」
「斯文人……」
李采潭白了他一眼,她雖然沒有見過這位上司的本尊,卻見過他嗜殺的一面。
當年只是奪舍了一個三品靈胎的胎蛻境,就一舉襲殺了兩個兵人境強者。
敲骨吸髓,滿臉鮮血。
但那澹定的神色,就跟在街邊吃大盆骨一樣。
「那你來絳城,究竟是為了做什么?」
「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