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家盛會啊!」
車夫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我們都是楊朱門人,怎么也算得上百家眾人。如此盛會,吾輩讀書人又豈能錯過?」
李采潭:「……」
我信了你的鬼!
車夫忽然笑了笑:「你多久沒出去了?」
李采潭想了想:「還不到一個月吧,倒是熬得住……」
車夫又問:「那外面的消息,你知道不知道?」
「消息的都封鎖著,我如何知道?」
李采潭有些不耐,雖說眼前的人是她的上司,但為我教講究「為我」,規(guī)矩沒有那么森嚴。
別說區(qū)區(qū)一個上司,就算為我教教主在這,她該給白眼,照樣給白眼。
車夫笑嘿嘿道:「是了!如果你知道外面的消息,又豈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里?」
「你什么意思?」
李采潭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車夫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戲弄之意:「你應(yīng)該是在文會前被關(guān)起來的吧?」
李采潭有些煩躁:「是又如何?」
「那你可知主持文會的人是誰?」
「我聽說是周樂府令。」
「那你知道這周樂府令是誰?」
「我管他是誰?」
「哦!」
車夫點了點頭:「原來你不想知道啊,那我就不說了!」
李采潭眼角閃過一絲殺意:「你要是不想說,就給我滾蛋!」
「喲!小采潭生氣了!」
車夫也不逗她了,直接說道:「對!的確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姜太淵?」
「不然還能有誰?」
「……」
不知為何。
明明還是那張臉。
但李采潭以往不管是何神態(tài),都若有若無的媚意,頃刻間消失不見。
眼神冰寒,就連呼吸也是顫抖的。
「說起來我倒是得謝謝他。」
車夫咂了咂嘴:「若不是他,你也不會加入為我教。不過你也是夠狠的,若你沒有毀掉自己的坤承之軀,他肯定也不會狠心拋棄你。到時候隱居深山,過一二十年出來,說不定能拿到嬴無缺的戲本,助姜姓重掌齊國江山。到時一家三口,也算是一方豪強了!」
「他配么?」
李采潭聲音冰寒,眸子里全都是恨意。
她毀掉坤承之軀,就是認為李家女子所有的不幸都來源于此。
若那人是真心愛自己,那坤承之軀便一文不值。
但若他看重的是坤承之軀,那自己便一錢不值。
李采潭忽然很想笑。
毀掉坤承之軀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自由了。
卻沒有想到,即便毀了,她的后半生依舊逃不脫坤承之軀的束縛。
她只是恨,采湄進宮的確把她保了下來,但她卻不能離開絳城一步,無法把這個渣男手刃!
「他……居然還真敢來黎國!」
李采潭咬著牙,體內(nèi)的混元真氣已經(jīng)隱隱有種按捺不住的趨勢。
車夫笑嘿嘿地捏了捏她的臉:「小采潭,想出去么?」
「你能帶我出去?」
李采潭死死地盯著她:「雖然我現(xiàn)在勉強安全,但黎王的
人正死死地盯著我,只要我敢離開絳城,他們就必定會掘地三尺。只憑為我教在絳城的底蘊,恐怕護不住我吧?」
「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
車夫笑了笑,反問道:「現(xiàn)在你混元真氣如何了?」
李采潭瞇了瞇眼睛:「黎國大族的血脈,都已經(jīng)采集得差不多了,吳國質(zhì)子炎國質(zhì)子也有,只可惜乾國的那個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