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忌笑著攤了攤手:「夫子莫氣!小子只是猜,若確定我猜錯了,夫子再罵我也不遲!」
烏問瞪了嬴無忌一眼:「那你倒是說說,這個一模一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嬴無忌瞇了瞇眼:「因為私心,因為個人修養。墨家對墨者要求,要兼愛非樂節用,當真極其高尚,但對人心智的要求也極高。
楊朱之說,拔一毛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同樣也是十分高深的處世哲學。
但其實,這一說對人心性的要求,一點也不比墨家低。
兩家學子,都是意志極其堅定的人,不論哪家都對這世界有利無害,但若要讓這兩家之一奉為王學,成為全天下人奉行的標準,那未免也太難為普羅大眾了。
若主持此王學的,是真正的圣人,后果說不定還好一些。
但這些為我教的妖人,不過是借楊圣學說行茍且之事的蛆蟲罷了,推演結果……切!不提也罷!」
「胡說八道!」
慶舒終于忍不住了:「吾教中人,人人將教義奉為圭臬,怎么可能……」
嬴無忌直接打斷道:「你信么?」
慶舒:「我……」
嬴無忌又打斷道:「看你這般狂熱,跟被下降頭一樣,你可能是信的,但其他教眾可未必了!」
慶舒只覺胸口奇悶無比:「我觀你也是乾國公子,難道沒有人教你打斷別人說話是……」
嬴無忌:「對,我沒素質!」
慶舒:「???」
「呼哧……」
「呼哧……」
「呼哧……」
嬴無忌瞅著她喘粗氣的模樣,心中頓時無比暢快。
奶奶的腿。
昨天單獨面對她的時候,他可是拘束得不行,生怕哪一句罵過了,她用極端手段跟自己拼命。
今天有老丈人當面撐腰,可算把她給氣迷湖了。
爽!
他笑瞇瞇道:「自我催眠沒有用,若你不信,直接推演便是!若我猜得不對,你還能多三次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哼!」
慶舒冷哼一聲,直接開始了推演,周圍環境頓時一陣扭曲變化。
眾人齊齊屏住了呼吸,認真地看著這方世界每一寸變化。
畢竟這是為我教的推演。
他們還是頭一次,這么希望嬴無忌能猜對。
九州臨摹卷的世界隨著慶舒的意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次推演,她選擇了黎國。
為我教剛剛成為了黎國的國教,她便將為我教的教義定位了法令。
雖說都說為我教妖人,但她作為為我教元老級的人物,卻也深刻地學習了楊朱學派的學說,楊朱學派同樣萌發于老子思想,講究清靜無為,休養生息。
所以在某段時間,民間的確迎來了一段時間的清凈,百姓家中富足了不少。
但教義形成的法令,很快就激起了各大世家的不滿,他們人人都恨不得「悉天下奉一身」,不然還做什么貴族?各種對法令陽奉陰違,僅僅不到三年的時間,法令就形同虛設了。
而為我教的教義,便是強行以教派統治天下,讓每個人都「不拔一毛,不利天下」,從而形成天下大治。
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武力鎮壓,結果與各大貴族起了沖突,黎國就此土崩瓦解。
第一次推
演,僅僅推了不到十年。
引起一陣陣哄笑之聲。
「怎么會?」
慶舒一陣失神,這哄笑聲讓她感覺到了莫名的羞辱,至高無上的為我教,怎么能受這些凡夫俗子嘲笑?
她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