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帛片,含怒之下來勢卻甚是兇勐,嬴無忌強行接住,疼得呲牙咧嘴,罵罵咧咧道:「還沒完呢!你還差三句我是蛔蟲!」
「你!」
慶舒目眥欲裂,可感受著趙暨冰冷的目光,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對嬴無忌動手的機會。
狠狠地瞪嬴無忌了一眼,一咬牙,直接暈倒在了高臺上。
居然自行把最后一縷神念爆了。
「霧草!」
嬴無忌也懵了:「這也太慘了吧?話說今天不應該百家學子各顯神通么,怎么成比慘大會了?」
趙暨:「……」
各位夫子:「???」
百家學子:「???」
比慘大會?
這個形容真的好形象,還真就是一個比一個慘。
可這么說話,是不是太扎心了點?
精:+1+1+1+1+1+1+1+1……
氣:+1+1+1+1+1+1+1+1……
神:+1+1+1+1+1+1+1+1……
眨眼之間,精氣神就各多了五百點。
如今三項指標都已經逼近了四千,距離提升至十二層,就只剩下了一千多一點點。
嬴無忌嘴都快笑歪了,看來還是當眾嘴臭來得開心。
這些百家學子,個個都是自家學說的忠實信徒,只要沖著他們的學說去,真的很難不破防。
只是被他們這么齊齊地瞪著,屬實感覺有些如芒在背。
孟愚輕嘆了一口氣,無奈苦笑道:「黎王陛下,貴國的駙馬爺有些過于率真直爽了!」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差直接說:黎王陛下,快管管你這個嘴臭女婿吧。
卻不料趙暨哈哈大笑:「無忌他的確直了些,若非這么單純率真,看問題還真未必能如今天這般一針見血,得婿如此,實乃孤之大幸啊!」
他是真的越看這個女婿就越順眼。
個人德行歸零。
政學眼光拉滿。
看似女婿自個兒丟人現眼。
實則全是在給老丈人長臉。
嬴越啊,你可真給我生了一個寶貝。
孟愚:「……」
一陣窒息,白眼直冒。
在場眾人也是一陣沉默。
單純率真?
你是不是對單純率真有什么誤解?
偏偏嬴無忌一副愧不敢當的模樣:「父王謬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眾人:「???」
孟愚無奈扶額,見昏迷的慶舒已經被人抬了下去,便看向臺下眾位精英學子:「儒家諸位,誰愿發表政見?」
嬴無忌掃視了一眼,無奈攤了攤手:「夫子!你們儒家的精英學子好像都被那為我教的妖人禍禍了!」
孟愚:「……」
羅銘弱弱道:「不是還有一個我么?」
嬴無忌反問:「怎么?你也想被為兄銳評一下子?」
羅銘:「……」
孟愚揉了揉太陽穴,本來就有不少皺紋的老臉皺得更溝壑縱橫了。
他輕嘆一口氣:「羅銘!我聽你老師說
,你雖然年輕,卻頗有天賦,學問也相當扎實,況且跟隨你父親多年,耳濡目染之下,應該對儒學治世有不少見解。
如今儒家精英學子只余你一人,若你想推演,老夫便替你做主,將儒家學子推演次數都讓與你,你意下如何?」
「多謝夫子美意!」
羅銘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卻不敢輕易應承下來:「方才觀諸位前輩推演,小子意識到自身想法有許多不足,尚未想到有解決的辦法,所以想先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