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無忌的高見,若是能汲取一些思想補足短處,不管推演成功與否,也算不負夫子美意了!」
嘖嘖!
嬴無忌不由多看了羅銘一眼,這個小老弟真是越來越謙虛了。
羅銘也白了嬴無忌一眼,因為花朝的關系,他跟嬴無忌相處可不少,早就明白此人極其擅長嘴臭和抬杠,面對這種人,只要你先手肯定會吃虧。
倒不如先看看嬴無忌的章法。
而且從剛才的表現看,他確定嬴無忌肯定是有東西在的。
取長補短,倒也不是他恭維嬴無忌。
「也罷!」
孟愚輕輕嘆了一口氣,雖說他也堅信儒家學說是最好的,但心中也明白這不過就是文人相輕的必然結果。
乾國法家那小子,雖然沒有在推演中解決乾國一統后的困局,但應對之策也是相當果決老練。
墨家那個翟云,也是墨者公會重點培養的后生。
包括為我教的那個妖人,也是教內元老級的人物。
他們的推演結果一個比一個慘,自己……
孟愚有種感覺,即便自己親自推演,也未必能夠好到哪去,因為他從前面數十次推演中,也感覺到了目前儒家學說無法解決的問題。
這個叫羅銘的小伙子,想必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提出要在嬴無忌之后推演。
他看向嬴無忌,笑著問道:「駙馬爺,你覺得如何?」
嬴無忌起身,客客氣氣地拱了拱手:「夫子有命,小子哪有推辭的道理?小子生性散漫,方才放了不少狂言與怠慢之語,還請諸位夫子見諒!」
聽到這話,眾位夫子的臭臉都緩和了不少。
雖說他們都感覺嬴無忌此人甚是有趣,但屬實有些口無遮攔,又狂又嘴臭,毫無素質可言。
看現在這謙謙有禮的樣子,頓覺順眼不少。
孟愚撫須大笑:「無妨!咱們這百家盛會,想要真知灼見,就少不了唇槍舌劍!況且你的看法頗為犀利,時時能一針見血,此等言論乃盛會之幸,吾等樂見其成,若是記掛在心上,豈不是讓天下學子嗤笑?」
「夫子大義!小子佩服!不過方才所說,都是拾恩師牙慧罷了,小子不敢居功。」
嬴無忌笑瞇瞇地拱了拱手,心中暗松了一口氣。
雖說今日得罪人是他自己選的,但也是為了學術地位和屬性值,真把人得罪死了,他身上也刺撓。
好在這些夫子,都是真正的高人,不會跟自己計較這些。
趕緊甩鍋給「恩師」,完成最后一波仇恨轉移。
「你恩師?」
孟愚頓時來了興趣,其他夫子也忍不住看向嬴無忌。
他們上次聽到嬴無忌的師父還是在重黎殿偏殿,當時聽嬴無忌說他師父乃是儒墨道法四修的圣人,他們著實被氣得不輕。
但現在細細回想嬴無忌的表現,卻又覺得這說法并非空穴來風。
孟愚忍不住問道:「所以方才你對各家執政的點評,都是你老師的說法?」
「是!」
嬴無忌一臉慚愧:「我哪有那本事!」
「哦……」
眾人恍然大悟,剛才嬴無忌的猜測,實在是準的讓人害怕,根本不敢想這些猜測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做出來的。
但如果說,這是拾恩師牙慧,那就容易解釋了。
可即便如此,這位所謂「恩師」,本身學識修為應該也達到了極其高深的水平。
莫非……這天下真有一個不世出的圣人?
孟愚沉思片刻問道:「既已如此,想必你恩師也說過,儒家執政可能產生的后果,你不妨說說……」
「這說出來,可能有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