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可能傷到花朝的,也盡數劈成了黑霧。
白儀神色凝重:“這片空間應當是幅畫卷,我們所感知到的空間相隔,實際上可能已經折在了一起。防守沒用,直接攻他本體。”
聽到這話。
丹青頓時瞳孔一凝,沒想到自己畫卷空間的奧秘,居然被這個婦人一眼識破了。
正欲再次揮筆,曹公公和趙寧的劍已經攻了過來。
他只能收筆迎戰。
雙手憑空從空氣中攫出兩柄墨劍,劍花翻飛,居然跟兩人打得有來有回。
以一敵二。
不但絲毫未落下風,甚至隱隱形成了壓制。
好強的體魄。
好快的劍!
丹青神情輕蔑,忽然獰笑一聲。
“鏗!”
“鏗!”
兩聲劍鳴。
曹公公和趙寧各自向后踉蹌退了幾步。
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趙寧甚至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神色駭然。
雖然自己尚未突破兵人境,但自認為憑借一品靈胎的顓頊帝軀,并不會弱于尋常兵人境太多。
這丹青向來以丹青渡魂之術聞名,沒想到不管是體魄還是劍術,都是超絕般的存在。
就連曹公公這等放在兵人境之中都算佼佼者的存在。
跟自己聯手,居然都被狠狠壓制。
別人的雙手劍,大多以輕靈鬼魅的劍招取勝。
這丹青。
為何雙手劍都重若萬鈞?
這究竟是什么體魄?
曹公公神情凝重,滿臉戒備地看著丹青。
他自問實力不弱,即便面對嬴十三也不一定輸。
但這個丹青,卻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丹青冷笑一聲,指著花朝說道:“我的目標是她,而且不是殺她,只是想把她變成另外一個人,我勸你們不要因此枉送了性命!”
趙寧冷哼一聲,正欲說什么,卻看到丹青身上泛起了一陣熟悉的金光。
這是……
顓頊帝軀?
她神色大駭。
這種感覺不會錯的。
雖然這股顓頊帝軀的氣息中有些墨水一樣的異味,但這強悍的體魄,的確與正統的顓頊帝軀別無二致。
甚至,連圣品靈胎的感覺都若隱若現。
一時間。
她甚至有種錯覺,自己面對的是已經突破至兵人境并且劍術突破一定境界的嬴無缺。
這,這是怎么回事?
丹青笑容中有種瘆人的癲狂:“圣品靈胎和顓頊帝軀我都畫出來過,畫給自己很難么?”
“胡說!”
趙寧心中驚疑,面色卻是無比冷峻:“沒有血脈支撐,帝軀不可能成,你這是用了什么邪法?”
“這是畫中的世界,自然隨他怎么畫!”
白儀的聲音在身后傳出。
在方才三人纏斗的時間,花朝已經取出了幾張符紙催動。
這些都是楊朱一脈最強的護身符紙,足夠護她們暫時無虞。
她身為天人族,哪怕被廢了七成修為,靈覺也遠超常人,很快就判斷出了如今的局勢。
丹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你這婦人,倒也有幾分見識!顓頊帝軀自然不是那么易得,我也只有在畫中才能用出七成的效果,但處理你們幾個,也已經足夠了。”
白儀心頭微沉。
的確有些大意了。
或者說是丹青手段太過隱秘。
這么大一個陷阱。
居然沒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