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忌笑著點頭:「放心!我一定以大黎最高的規格接你!」
雖然是在笑。
但語氣中的殺意,絲毫不加以掩飾。
姜太淵卻渾然未覺,只是大笑道:「能認識老弟,真是老哥我的福分。不過舍妹在黎國孤苦無依,還請老弟好好照顧,整天跟坐牢一樣太苦了,有機會了幫忙讓她透透氣。」
說罷。
鏡中身影飛快消散。
很快鏡中就只剩下了姜樂清一人。
嬴無忌瞅了一眼姜樂清,只見她神情凄愴,目光恍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便沖她笑了笑:「等會再帶你透氣,先回去坐會兒牢。」
說完。
便直接把鏡中殘影給提取了出來,封在了眉心。
姜樂清這個人的存在很奇怪。
硬說起來,應該跟丹青有些類似。
她將自己的肉身跟詭鏡融合了起來,自己則成為了器靈的存在,參悟了詭鏡秘術,能夠遙遙呼應肉身。
那日她為了搞定自己,鋌而走險將器靈灌入碎鏡之中,這才被自己逮住機會盡數封印,只有經過自己的允許,才能偶爾附著在鏡子之中。
說起來,倒也真跟坐牢無異。
把她封嚴實之后。
嬴無忌才轉頭看向趙暨:「父王,您說這么安排合理么?」
趙暨思忖片刻,笑著問道:「怎么?你還有更合理的方法?」
「這……」
嬴無忌神情有些凝重:「當日立下血誓的是我,盡余力幫姜齊復國的也是我,但我畢竟只是一個駙馬,若是您對我……」
他的意思很明顯。
讓趙暨把他限制住。
然后由趙暨出手把姜太淵弄死。
哪怕跟王印一起毀掉。
趙暨揮手打斷道:「不要想了!顓頊血誓十分嚴苛,若非這姜太淵實在混賬,恐怕你連殺心都不能動。不管如何看,大黎都沒有理由拒絕扶持姜齊復國。
這種拙劣的理由,連自己都騙不過去,還想騙過顓頊血誓?」
嬴無忌有些不甘,卻也只能就此作罷。
因為剛才他的確感覺心頭好像有一滴暗血在蠢蠢欲動,正是顓頊血誓帶來的效果。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恐怕自己的心臟真的會遭重。
顓頊血誓乃是人族最強悍的誓言之一,違誓者都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他并不認為自己能夠擋得下來。
趙暨瞅他這副模樣,回想起之前他第一次立血誓的場景,當時嬴無忌曾許諾,只要趙氏不負他,他就傾心輔佐趙寧登基,成就無上天朝。
….
后來趙寧女兒身暴露,自己陷入了對他極深的懷疑當中,甚至覺得他身上有破解血誓的秘法。
但后來經歷了不少,再加上他今日的表現。
趙暨徹底打消了疑慮,便笑著擺了擺手:「他既然親身來絳城,咱們難道還怕他跑了不成?便是他真有手段逃生又如何?區區一個姜太淵,遠遠不值得你去冒險!」
嬴無忌怔了一下,旋即呲牙一笑:「嘿!您這忽然讓我感動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去吧!」
趙暨嫌棄地擺了擺手:「我趙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困人的法陣,若真讓他跑了,丟的也不是你的人!你且下去好好歇著,明日去好好會一會那個姜太淵!」
「是!那兒臣告退了!」
嬴無忌行了一個禮,便直接離開了重黎殿。
趙暨握了握手中被紋路封鎖著的信封,作為君王,他沒有太長的時間把精力放在陣法上,但畢竟因天就地是陣法的起源,解鎖這個紋路并非難事。
最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