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陣法大師眼中都復雜無比的紋路鎖,就被會徹底破開。
但一旦解開,就代表自己已經有殺心了。
其實他剛才的話,并不是安慰嬴無忌,而是發自真心。
這封信他到死都不會打開看,收下只是為了讓嬴無忌安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信件揣到了懷里。
……
嬴無忌離開重黎殿之后,尋了一處沒人的地方,便遁到了晴絳殿的小院當中。
陪陪糖糖。
再搞搞胎教。
別管這個孕期胎兒有沒有意識,先把孕婦哄高興了再說。
效果還是很好的。
李采湄本來還因為母親沒有蘇醒情緒有些低落,被這么哄了一下心情好多了,把嬴無忌打發走,便差人朝太醫院趕去。
嬴無忌撇了撇嘴,也只能離開。
糖糖身懷花開頃刻,本來就是最頂尖的醫者,外加太醫院的那些都是鼎鼎有名的神醫,他們都診斷丈母娘沒大事,那就說明真的沒什么大事。
過一段時間肯定會醒。
就是這段時間有些磨人。
趙郢老匹夫伏誅以后,大老婆的身份已經沒有人再去懷疑。
王室便再也沒有了限足糖糖的任何必要,本來能夠好好出去玩一玩,卻不曾想又被娘親的昏迷不醒限制住。
沒轍。
不過嬴無忌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先去了一趟趙寧的書房,發現大老婆批改奏折正在狀態。
想親熱一下沒機會,想一起批改又被趙寧以「你已經夠累了」為由拒絕,笑著把他趕出了王宮。
那就回家咯。
嬴無忌有些郁悶,便只能回了家。
結果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白儀正在李府跟家人團聚。
花朝聽說相公的母族來了,心中也是欣喜不已,一直都在戲班里面忙碌,生怕他們在絳城呆的時間太短,沒辦法把戲班里最優秀的戲曲看完。
….
就連羋星璃,也正在王宮里精心參悟刻苦修煉,這小妞因為協助立新法有功,在趙暨那邊刷了大把的好感度,只要有機會就會利用這些好感度去薅趙氏的羊毛。
所以……
偌大一個駙馬府,好像就剩嬴無忌一個人了。
他撇了撇嘴,只好取出一面等身的玻璃鏡,準備把姜樂清放出來聊聊天。
卻不曾想。
姜樂清一出現,就撲通一聲給嬴無忌跪下了。
嬴無忌眼角抽了抽:「還沒過年呢,你這是干什么?雖然我這邊不缺紅包,但你還沒認我當爸爸呢!」
姜樂清腦子迷亂了片刻,因為嬴無忌不止一次提出過要讓自己認他當爸爸。
她一直都不清楚,為什么嬴無忌這么執著要讓自己認他做父親,而且要用如此偏門的稱呼。
但她知道。
現在自己沒有選擇。
她抽了抽有些發紅的鼻子:「若是我叫你爸爸,你能放過我王兄么?」
嬴無忌咧了咧嘴:「你先叫一聲我聽聽!」
姜樂清仿佛下定了決心:「爸爸~~~」
清純中帶著痛苦。
痛苦中帶著渴望。
渴望之中,又有一些楚楚可憐。
「嘶……」
嬴無忌當場差點頂不住,這丫的……這
小妞剛才肯定排練過了。
各國貴族都十分注重禮儀,女子儀態本來就嬌美,再加上她這犯規的臺詞和神態。
屬實有些難頂。
竟讓嬴無忌生出一絲欺負她蹂躪她的沖動。
他翹起二郎腿,擺了擺手,不動聲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