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真的要權,但一個人想要什么的時候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意圖,先獅子大開口再說。
云羊見陳跡不要官職,便松了口氣:“你要多少錢?”
“兩千兩白銀。”
“什么?!”
陳跡問道:“不能給嗎?”
云羊撓了撓頭皮:“你知不知道我一年俸祿才三十六兩白銀,結果你開口就要兩千兩?!你再這么離譜,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密諜司難道只靠俸祿生活嗎?”陳跡不信。
云羊思考片刻,收起自己被“功勞”影響的心態,不容置疑的說道:“每次為我掙得功勞,便給你五十兩銀子。”
“云羊大人這么大的人物,出手只有五十兩?”
“只有五十兩?五十兩夠你去西市買二十個婢女了!今日時間緊迫,皎兔那邊不知道還能拖延多久,若你再拖延下去,我必殺你。最后問你一次,五十兩,要不要?”
“要!”
云羊轉身就走:“距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你也只有三個時辰。”
“云羊大人現在打算去哪找證據?”
“帶你去宣紙鋪,也許你能在那找到什么!”
陳跡搖頭拒絕:“不去宣紙鋪,我們去周成義的府上。”
云羊皺起眉頭:“你上次不是已經將明礬找出來了嗎?那還有什么。”
陳跡沉默不語。
云羊瞬間反應過來:“等等,你上次在周成義府上一定還發現了其他線索,但你瞞著沒有告訴我和皎兔!”
“我也是為了自保留點底牌罷了,請云羊大人見諒,”陳跡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束手就擒的人,殺人時,哪怕腰上扎著刀子,也要生生從仇人脖子上咬下一塊肉來。
“嘶!”云羊倒吸一口涼氣:“我越來越覺得你像景朝諜探了怎么辦?”
“景朝諜探會幫大人你抓諜探嗎?”
云羊將兩根手指壓在舌頭上,吹出一記清亮的口哨,安西街拐角處奔出一匹駿馬來。
他翻身上馬,將陳跡拉到自己背后坐下:“坐穩!”
裹著麻布的馬蹄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沉悶聲響,疾馳著撞進了凌晨的薄霧之中。
沒人注意到,臨街房頂屋檐上,一只小小的黑貓始終躲藏在陰影里。
當他們離去時,貓在屋檐灰瓦上輕盈跳躍,跟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