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澤還沒有進門,所以回去的時候,沒有跟謝霓坐同一輛馬車。
馬車上。
阿憐終于找到了機會匯報今天的情況。
謝霓聽完,忍不住秀眉微蹙,若今日設計成了,自己一能借阿憐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從而立下威望。
二也能打壓一下沈澤,讓他認清自己在謝府的地位,知道自己才是他在謝府中唯一的依靠。
長此以往,必能讓他變成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工具。
沒想到,局面居然被這樣意外地瓦解了。
這個沈澤,未免有點太不把自己當外人,先是族會當前讓阿憐帶他買糕點,然后面對謝厚立還那么囂張。
雖說這囂張,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但是囂張就是囂張。
會不會是謝家的以禮相待,讓他覺得贅婿的地位很高?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如果沒有姜幼漪,那找個機會讓他吃點虧,挨個三拳兩腳的,就能讓他認清現實。
可有姜幼漪在那杵著,想讓他吃虧,付出的成本恐怕不低。
她為什么選了沈澤?
不就是名聲好方便利用,父母雙亡還帶著一堆拖油瓶容易控制么?
但現在,沈澤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控制。
阿憐很主動地出謀劃策:“小姐,要不要挑撥一下那個姓姜的傻丫頭和他的關系?”
謝霓思索良久:“兩人頗為信任,想挑撥并不容易。”
阿憐低聲道:“我學了不少控制心神的術法……”
謝霓淡淡一笑:“他進謝府之后需要安撫,把姜幼漪挑撥走了,你去陪床么?”
“呃……”
阿憐趕忙改口道:“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喜歡挑撥人啦!”
謝霓搖頭笑道:“拳腳只能護得他不受武力威脅,但這世間的暴力,又豈止武力?想讓他臣服,有的是辦法,倒也不急于三拳兩腳。”
“嗯!”
阿憐點了點頭,倒也心悅誠服,自己的這個小姐,入教明明比自己晚,在教內的地位卻節節攀升,眼見都要奔著圣女的位子去了,自然是有其中道理的。
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她問到:“那謝霄那里……”
謝霓淡淡道:“他的手下頗識大局,我的這個弟弟倒也不是糠包,不過他今日既然出手,便是已經露怯,不足為懼!”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謝府。
下了馬車,她回屋取了幾本冊子就到了沈澤的住處。
“小姐,你來了!”
沈澤喜出望外,眼底還帶著一絲灼熱的希冀。
呵,男人,這么早就想著跟我同房了?
謝霓溫婉一笑:“你初來謝府,總歸要照料一下,先前爺爺差人打聽過,你的修為還沒有入品。”
沈澤面露羞赧,好似急于證明自己,趕緊解釋道:“雖然還沒有入品,但已經摸到瓶頸了,我每天都在打磨身體,生出內息是遲早的事情。”
謝霓淡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此末路之難也。尋常人只要肯下功夫,都能摸到這個瓶頸,可真正能入品的卻十不存一,努力與堅持只是底線,入品也只是。”
沈澤微微低下頭,好似備受打擊。
心中卻是在暗罵,這女人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PUA。
謝霓繼續道:“公子!我這么說并不是為了打擊你,只是我們謝家畢竟是大族,你又是我未來的夫婿,總要擔得起自己的地位。
況且,只有肉身入品,才有資格承接國運,嘗試國運修煉之法,御四家入品之后,才能踏上官途。
當然。
修煉不易,公子先前還需要為十幾張嘴的生計奔波,能做到如此殊為不易。
我能理解公子的難處,也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