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陽接過了名片,然后也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在寒暄一番之后,毛利陽起身離席。大和敢助也跟著毛利離開了現場。
在毛利與諸伏高明說話時一直都在充當背景板的九條玲子看著那個年輕人的背影,聲音有些低沉,“剛剛和他說話的時候我沒怎么注意。妃英理的兒子……好像有哪里,變了。”
“變了?”諸伏高明有些不解地笑了笑,“毛利小友以前是什么樣的呢?”
九條玲子聞言皺了皺眉。她回想起之前只有幾面之緣的年輕人,稍微瞇了瞇眼睛,神情頗為復雜,“……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他似乎沉郁了許多。”
“說不定是成長了?聽說他被警視廳的目暮警官親手撤了下來……這件事對于年輕氣盛的少年人而言,無疑是個打擊吧。”
“我和他見面的時候他已經被撤下來了。可當時他的精神狀態可比現在好得多。而且……我并不認為妃英理的兒子會被那么點小事給打倒。”
“是嗎?”
諸伏高明笑了笑,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想解決的永遠都是那個組織,這和毛利陽的變化是沒有太大任何沖突的。更何況,他也并沒有把底牌完全都給交托出來。就算這個毛利陽出了什么問題,也挨不著他們什么大事。比起毛利陽,眼前的這個九條玲子顯然更值得他的關注——
“不過九條小姐,你是不是該把你手中的線索也交給鄙人了呢?”
九條玲子猶豫了一下,最后妥協似地將口袋里的磁片丟給了諸伏高明,神色陰沉,“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條件,幫我照顧好他。相對的我也會在東京那邊收集有關他們的線索…我早晚還是要回到那里去的。”
“九條小姐請務必放心,齋藤是鄙人幼時好友。在這種時候照顧他自然是義不容辭……不過九條小姐,容鄙人多心,這個磁盤真的是從板倉卓那里拿到的嗎?鄙人聽說近些年他并不在東京。雖說鄙人查到他和黑衣組織來往頗深,但…”
“是從他手中拿過來的。一個多月前,他為了參加一個科技展便喬裝到了東京。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我。”
說到這里,九條玲子嘆了口氣。回想起之前在東京時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再聯想到他口中說的那個神秘黑衣組織,她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心,“他說在一年前甚至更早,就有人聯系他,讓他開發一個系統軟體。由于委托具有挑戰性,他接了。但一些事情似乎改變了他的想法……他便把那個東西交給了我。”
“也就是說這個就是那個系統軟體?”
“沒錯。”九條玲子點了點頭,“不過那只是個半成品。板倉卓說如果貿然打開磁盤,里面的程序便會自動清空。等他逃到國外,他會把磁盤的密碼發過來。在此之前他也讓我替他好好保存這個磁盤。不過該怎么說呢……板倉卓這個人有些地方確實是有些神經質。”
“哦?這又從何談起。”
“他說這個磁盤里面的東西關乎人類未來的命運。”
說到這里,九條玲子嗤笑一聲,明顯對板倉卓的話不置可否,“人類的命運怎么可能會被一個電腦程序給改變?就算那神秘組織有再大的本事,邪不壓正。早晚,他們會付出代價。”
“是嗎?”
對此,諸伏高明抿了抿唇。在這幾年的調查中,他已經見識到了黑衣組織的可怕。他并不懷疑黑衣組織的能力,可對于這個組織的行動目的,他還是有些抓不住準頭。
希望,這個磁盤可以帶給自己其他的線索。
大和敢助將毛利陽送回了賓館。在賓館門口,二人告別。
在離開前,大和敢助難言地看著毛利陽眼下的青黑,最后拍了拍毛利瘦弱的肩膀,語氣難免有些一言難盡,“照顧好自己,平時記得多吃點肉。瞧你,再不注意都能成根棍兒了,最近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