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哥哥不要管我們,救步美要緊!”元太搶先一步用自己肥大的軀殼擋在了毛利陽面前,光彥緊隨其后,站在了元太旁邊,“對,元太說的沒錯。毛利哥哥,救步美要緊。”
兩個小孩的舉動帶著一股大人都沒有的孤勇,沖動之下也有著單純的真摯。然而,在如今這個場合下,他們二人的行動真的算不上是聰明。黑衣女人并不在乎眼前的這兩個小孩。她了解警察,在有人質的前提下,一般人都不會輕舉妄動。“警察大人,還不動手嗎?還是說,你想讓這些小孩子做你的擋箭牌?”
動手嗎?
毛利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雖說他不討厭這幾個孩子,但是對于有人質在手的兇犯,他不得不多了幾分慎重。
“好。你先把槍收起來。”
“收槍?你把我看成了什么?傻瓜?警察大人,我要提醒你。現在是我的主場,不要挑戰我的底線。”話音一落,黑衣女人槍口快速對準了元太的胳膊與光彥的腿部射了一槍。
毛利陽因為一直都注意著女人的動向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圖。也就是在女人扣動扳機的前一刻,他將擺在桌子上的墨水罐擲了出去,緊接著又把兩個小孩子抱緊,閃到一邊。可無論毛利陽的速度再快,畢竟帶著兩個小孩子,沒辦法完全地躲過子彈。子彈還是擦過了元太與光彥的軀殼,不過還好只是輕傷而已。
“好疼。”這是元太與光彥第一次受槍傷,傷口帶著一股燒疼,讓他們禁不住輕叫出聲。
“忍著。”毛利陽沒有閑暇安慰這兩個孩子,他還在想著應付女人的對策。
怎么辦,該怎么辦?如今和女人對峙的只有他一人,旁邊還有兩個小拖油瓶,還有一個小女孩已經被挾持…
想到這里,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目暮警官的電話,隨后就開始了與黑衣女人的周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制造偽·鈔的慣犯,銀狐。沒錯吧?”他之前在警局查看有關資料的時候找到了一個代號‘銀狐’的嫌疑人,雖說那個銀狐和這個女人長得并不完全一樣,可還是耳廓以及面部部分細節卻很是相像。所以他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做過整容手術后的銀狐。
“哦?”女人挑了挑眉,“繼續說下去。”
“首先是中田他哥哥的失蹤。如果是離家出走,誰會不帶錢包?可若是綁架,已經過去一周,綁匪為什么還沒有給中田家去消息?而中田本人只是一個大學生,沒有進入社會,樹敵的可能就會相對較低。如此想來,唯一剩下的那個推測可能性就相對更高。那就是中田身上有什么特質,吸引了他人對他進行了綁架。”毛利陽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女人的動向。此時,手機那邊的目暮自然也猜到了什么,也是拿著電話不敢吱聲。
“然后呢?”
“中田會什么呢?能做到什么呢?作為一個美術生,他最大的特點大概就是繪畫。最近的一次參展經驗,就是那副完成度極高的夏目漱石。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你的部下拿著一張很新的假鈔在超市進行消費……原本,我認為這有巧合的可能性。但當我與你對峙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身上絕對不對勁。”
“我身上有哪里不對勁呢?”
毛利陽聽到了越加逼近的腳步聲,默默地掏出了剛從警局借出來的警棍,“你應對警察的手法太熟練了。還有就是你設備不對。”
“哦?說說看。”
“一般報社不會安裝那么先進的監視系統吧?”毛利陽看了看墻角上的紅外線攝像頭抿了抿唇,“還有就是我并沒有看到明天報紙的庫存。”
“庫存?”
“你這里真的是在印刷報紙嗎?”
“哎?”
“沒有報紙特有的油墨味。”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