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看咱們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有些害怕?”
她一邁出酒樓就松開了溫涼的手,是以路人那古怪的神色絕不是因為他們兩人而起。
最讓顧錦璃覺得奇怪的還是街上那些少女們的眼神。
溫涼的魅力顧錦璃最是曉得,無論他走在何處都會引得眾人欣賞贊嘆,可那些少女怎么都時神色驚恐,仿若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沒有。”溫涼搖頭,視線仍片刻不移的落在顧錦璃身上。
溫涼沒有看路,一不小心刮到了一個正在街邊挑珠花的少女。
“抱歉。”溫涼冷淡但并非無禮,是他的過錯他自要承認。
可誰知那少女卻仿若被嚇到了一般,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用力的擺著手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沖撞欽差的,不要砍我的頭……”
溫涼“……”
顧錦璃“……”
顧錦璃心中更是好奇了,他究竟在平州做了什么,怎么就從謫仙般的人物變成了少女談之色變的噩夢?
顧錦璃揣著滿心的疑惑回到了李府,溫涼嘴角的弧度則越加上揚。
終于可以有與她獨處的時間了……
“溫公子,晉大夫。”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李虹帶著笑走來打招呼,得到的卻是溫涼銳利的眼刀。
李虹氣悶,真想教教這位溫公子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
“晉大夫,怎么不見溫二公子呢?”李虹不敢再打擾那位爺,便只能與顧錦璃搭話。
“溫二公子正在欣賞平州街景,回來的會晚些。”顧錦璃粗著嗓子答道。
李虹點點頭,趁機多看了顧錦璃兩眼。
這少年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你說他丑吧,偏偏五官精致,那雙眼更是格外清亮。
你說他美吧,又偏偏面黃肌瘦,還有那兩條又粗又黑的眉,讓人有種很想幫他刮眉的沖動。
“你有事?”溫涼瞇了瞇眼睛,冷冷開口,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的凌厲。
李虹覺得和溫涼打交道真是太難了,因為這位主當真是喜怒無常。
李虹自然想不到他的過錯都在于他多看了某位少年兩眼,他想不出索性也不再想,只道“溫二公子和晉大夫的房間都已收拾好了,若有什么短缺晉大夫也不要客氣,直接與我說就好。”
誰知他此言一落,溫涼的臉色瞬間結了一層冰,周身的寒氣逼得李虹都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他又說錯啥了?
“不必,她與我……”
不給溫涼說出那個“睡”字的機會,顧錦璃忙笑道“多謝李大人,若有何事我再麻煩您。
在下還要與溫公子商討些關于病患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顧錦璃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推著溫涼離開,免得他語出驚人。
李虹最是窩火,他本是想來與溫陽打個交道,結果不但沒見到溫陽,還憋了一肚子氣。
最可恨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溫涼了!
合上房門,顧錦璃才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是男子裝扮,兩個男人一起睡,之后指不定傳出什么流言蜚語來。
纖細的腰身被一雙有力的臂彎環住,溫涼輕輕吻著顧錦璃綢緞般的烏發,語氣似蘊了千年的哀怨,“你不想我。”
“誰說的。”顧錦璃握住他的手,笑著否認。
“事實如此。”一聲嘆息,幽怨又可憐。
顧錦璃無奈,她轉過身子,雙手摟住溫涼的腰身,眨眼安哄道“我若不想你,又豈會千里迢迢趕過來,就算有瘧疾的可能,一封書信給你,我留在京中吃喝玩樂豈不快哉?”
溫涼敏銳的捕捉到了某個字眼,墨眸一瞇,鋒利如刃,“你偷偷喝酒了?”
顧錦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