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倒顯得溫陽仗勢欺人。
溫陽性子雖直,卻也不是那等莽撞無腦之人,眼珠一轉便道“晉大夫的確不會喝酒,但我酒量卻還可以,若是杜先生不嫌,不如你我喝喝?”
杜本哪里敢說嫌棄,兩人便推杯換盞起來。
“換大碗來!”
溫陽的酒量都是在軍營練出來的,軍中都是大碗喝酒,誰有耐心用這等小酒杯喝。
但見溫陽舉著酒壇咕嘟咕嘟的往碗里倒,一大碗清冽的酒水,仰頭便盡。
杜本咽了咽口水,有點被嚇到了。
“我喝完了,該你了!”溫陽將酒碗呈給杜本,冷眸凝視。
不接就是慫,杜本只得咬牙接過。
到了最后,兩人哪里還是推杯換盞,就差抱著酒壇子喝了。
直到將杜本喝趴下,溫陽才不過臉色微紅,抹了一把嘴道“就這酒量還好意思與人比酒,嘖嘖嘖……”
溫涼不欲再理會這些人,拍拍顧錦璃的肩膀,兩人并肩離開,溫陽緊隨其后。
沈染看了一眼醉倒的杜本,略帶擔憂的對李知府道“杜先生喝了不少酒,有勞李知府派人照看了。”
李知府看得愣愣的,聞此才回過神來,忙點頭道“沈世子放心,下官一定好生照顧杜先生。”
目送沈染離開,李知府和李虹父子兩人面面相覷,一臉莫名。
這杜本不是自詡千杯不醉嗎,怎的沒把人家喝多,自己倒是不省人事了,那計劃還怎么進行?
其實直到溫陽替晉古喝酒時,事情還在按照他們的預計進行。
若晉古肯與杜本喝,這事就算在他身上,若晉古不喝,就由他們激將溫陽來喝。
溫陽一看就是個簡單的人,腦袋里沒有溫涼那么多彎彎繞,這樣的人稍稍挑撥就容易意氣用事。
屆時待他喝的不省人事,他們便送上一名婢女,之后再做出那婢女受辱自盡的模樣。
如此大的把柄落在他們手上,還怕溫涼不就范?
可萬萬沒想到溫陽那是什么酒量,簡直如老牛飲水,一壇子酒下肚依舊目光清明。
這等酒量就是他們幾個輪著陪也撂不倒。
他們的打算溫陽不得而知,他這晚睡的很熟也很好,就連夢都沒做半個。
而某人就沒那么開心了。
顧錦璃不但拒絕了溫涼同寢的提議,還蹬蹬跑回自己的房間,小心的將門栓好,不給某人登堂入室的機會。
溫涼心中忿忿,第二日便對外抱恙,只說染了病情,須得晉大夫近身服侍。
李知府一聽這話不疑有他,忙在外間給顧錦璃換了一張舒適的床榻。
“溫公子為水患之事勞心勞力,還請晉大夫一定要小心照顧。”
李知府的擔憂是發自內心的,溫涼是欽差,絕對不能在他的地界出事,哪怕是染病也不成,否則圣上定會怪罪。
顧錦璃面色無波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無奈。
任性是不分年紀的,他想要做的事真是誰也攔不住。
溫涼如愿與美人同寢,李知府雖好心為顧錦璃換了一張床榻,然則這張床榻卻苦于無用武之地,只能與幽幽月色清冷為伴。
李知府見溫涼果然神清氣爽,精氣神甚至更甚以往,由衷贊道“晉大夫的醫術果然了得,我瞧溫公子已然無礙。”
顧錦璃被說的小臉一紅,好在她正在喝茶,倒是可以借著嗆水掩飾一二。
她怨怪的瞪了溫涼一眼,溫涼卻依舊一副仙人之姿,冷冷道“我尚還有些不舒服,且還要再麻煩晉大夫多照顧兩日。”
說完,他還輕咳了兩聲,一派坦然。
溫涼長著一張不會說謊的臉,甚至就連溫陽都信以為真,只以為溫涼真是操累過度,這兩日都不敢招惹他。
沈染只意味深長笑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