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璃掃他一眼,就是因為有他在她才擔心的好不好?
“這里畢竟是李府,萬一有人找你,我們這般總說不清楚。”
溫涼雖不情愿,但只得由她。
顧錦璃穿好衣裳,對鏡挽發,溫涼見她正欲將一支木簪插入發中涼突然開口道“先等一下。”
顧錦璃詫異回身,便見溫涼拿出了一方木匣。
匣子里面有幾樣精巧的首飾,有發簪珠釵,還有一條紅瑪瑙手釧。
溫涼將其中一支金鏨連環花簪插入顧錦璃的發中,“這里沒有太名貴的首飾,但這幾樣勝在造型別致,倒也精巧。”
顧錦璃嘴角微翹,甜蜜笑起,“你真不愧是母妃的兒子,都那般喜歡給我買首飾。”
溫涼眸光晃了晃,很快恢復如初。
顧錦璃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不覺得怪嗎?”
鏡中的少年人墨眉濃黑,烏發上卻插著一支造型別致精巧的女子發簪。
莫名的像女裝大佬。
溫涼認真端詳,看了半晌才道,“怪美的。”
粉唇不受控制的上揚,心里更是溢滿了甜蜜。
女孩子不管多大,都喜歡聽心愛的男子衷心的贊美自己。
所謂小別勝新婚,小兩口重聚有著說不完的膩歪話。
顧錦璃倚著溫涼的肩膀將京中發生的趣事一一講給他,溫涼則含笑聽著,不愿錯過顧錦璃任何的喜怒哀樂。
顧錦璃用手指纏繞著溫涼的一縷烏發,仰頭問道“阿涼,你說英國公會甘心吐出銀子嗎?”
直到顧錦璃離京,這件事也沒有一個定論。
只她離開時京中民聲沸騰,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傅決的名聲。
建明帝又順水推舟,重用了傅凜一系,傅決此時只怕心急如焚。
可就算吐了銀子,也只會坐實他們貪污賑災銀兩,這種里外不討好的事英國公真的會做嗎?
溫涼聞后只輕輕牽了牽唇,“有秦俢在,他不吐也會吐的。”
溫涼語氣篤定,對秦俢異常信任。
顧錦璃眨了眨眼,心里對秦俢此人更是好奇。
她正欲詢問,門外卻傳來了婢女的叩門聲,是李知府喚他們去正堂用飯。
兩人來到李府正堂時,溫陽立刻沖兩人招手,還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晉大夫,我這有位置。”
溫涼將他一個人丟下,害得他出了酒樓就走丟了,若不是半路上遇到沈染,只怕他現在還走不回來,他才不要和溫涼坐在一起。
溫涼掃了一眼,默許了顧錦璃坐在溫陽身邊,他則坐在顧錦璃與沈染中間。
她挨著溫陽總好過沈染。
李知府見人來齊,舉杯說了兩句客套的開場話,眾人才無聲落筷。
一頓飯吃的安靜無聲,倒也太平,可杜本卻突然落筷,舉起酒杯遙敬了顧錦璃一杯,“久聞晉神醫大名,竟今日才得一見。
晉神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醫術,著實令我等佩服。
杜某便借花獻佛,用李府的酒敬晉神醫一杯。”
顧錦璃放了筷箸,“抱歉杜先生,在下不會喝酒。”
杜本挑眉,神色有些不悅,“晉大夫可是瞧不起杜某?”
不過一個大夫,竟然也敢不給他面子。
“就是瞧不起你怎么著!”溫陽扔了筷子,臉色冷峻,“大夫都是不碰酒的,你懂不懂?
萬一你一會兒中個風染個病需要針灸,屆時晉大夫手抖扎錯了穴位,怕你哭都找不到北!”
杜本氣得嘴角直抽,你才中風,你全家都中風。
“溫二公子何出此言?杜某不過敬佩晉大夫,是以才想敬晉大夫一杯酒。
晉大夫不喝就算了,溫二公子怎么還出口傷人?”
杜本的語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