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凝這等酒囊飯袋劃清界限,讓顧御史知道自己的能力。
話說傅凝扶著苗洛上了馬車,正想關(guān)切一番,誰知上了車之后,佳人便翻臉不認(rèn)人,不但從他懷中起身,更面無表情的靠著馬車閉目養(yǎng)神,連句話都不與他說。
傅凝一時有些摸不清這位苗洛殿下的脾性,剛才投懷送抱,現(xiàn)在又欲擒故縱了?
傅凝心中笑笑,他對女子向來愛憐,哪里用女子如此費心琢磨。
他也不說什么,體貼的由著苗洛盡情表演。
可待到了驛站,傅凝溫柔的攙扶著苗洛下了馬車,本想扶著佳人回房,誰知苗洛卻是抽回了手,嘴角雖含笑,眼神卻是冷冰冰的,哪里半絲情意。
“今日有勞殿下相送,本應(yīng)請殿下進(jìn)去吃盞茶,可我身子著實不適,只能改日再請殿下了。”
苗洛說完,徑自離去,徒留傅凝一臉莫名的立在原地。
這是個什么套路,就算是欲擒故縱,是不是也縱的太厲害了?
難道是顧及他身份尊貴,是以不敢如搶他人一般對自己下手?
傅凝越想越覺得如此,除了這個原因,他實在想不出俊美如他有被拒絕的理由。
現(xiàn)在指不定如何抓心撓肝,肖想于他呢!
苗洛心口翻涌,只想回院子好好平復(fù)心虛,卻不成想被簫素攔住了去路。
簫素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勾唇笑著道“殿下還真是不甘寂寞呢,竟將手伸向了大梁皇子,這胃口未免有些大了吧?”
苗洛壓下心神,勾起紅唇,似笑非笑,“大梁皇子好歹身份貴重,露水一場倒也不虧。
比不得北燕公主喜歡做大夫,甚至愿意屈尊降貴伺候一個王爺認(rèn)下的勞什子孫女,這等心胸,我南疆是萬比不得的!”
簫素本就想來試探一番,是以也不生氣。
苗洛此番又是強(qiáng)搶狀元,又是勾搭皇子,她唯恐南疆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她多慮了。
想到那個傅蓉,簫素眸光微動。
那的確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對她這個北燕公主竟是也敢頤指氣使。
她所憑借的不過就是宣親王而已,若無他庇護(hù),這等性情只怕早已死上百回。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且容那傅蓉再囂張幾時,待日后這顆棋子有用,自要讓傅蓉曉得其中利害。
亓難聽聞苗洛與傅凝之事,只略略沉了口氣,并不做理會。
反正這位儲君荒唐事不止一樁,他早已習(xí)慣。
自從入京后,除了入宮赴宴,今日是亓難第一次踏出驛站,卻是徑自入了英國公府。
他知曉建明帝在驛站附近安插了眼線,防的便是各國使臣與大梁權(quán)臣勾結(jié)。
可英國公府光明正大請他入府給大公子看診,他也坦坦蕩蕩的應(yīng)下,不怕建明帝追查。
英國公府的大公子中的是南疆奇毒,早已傷了筋骨,他也回天乏力。
英國公略有失望,但還是在正堂備了酒宴請亓難落座。
“毒已浸骨,我有秘方可延大公子壽命,但身體想恢復(fù)如初,便是神仙也無法。”
英國公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聞言也只點了點頭,并無多少失落。
更何況這本就是個由頭,今日的正事另有其他。
亓難從懷中拿出兩個黑漆漆的小匣子,英國公打開看了一眼,花白的眉毛皺起,“就這么點?”
亓難面無表情,不悅的道“國公爺莫非以為我南疆蠱蟲如同雞鴨下蛋般用之不盡?若是如此,南疆皇室如何立足。”
南疆人雖擅蠱毒,但真正厲害的蠱蟲都在皇室手中握著,尋常人等根本無法接觸。
英國公也不與他廢話,遞上了一摞銀票。
這次輪到亓難擰起了眉,“我只要金銀,不要這票據(j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