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親王得到消息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立刻去質(zhì)問傅蓉,傅蓉正對著鏡子梳妝打扮,悠閑回道“是我做的,怎么了?
一個小小賤妾也敢長得與我相似,難道她不該死嗎?”
“你要殺她便殺,為何還要陷害給顧錦璃?”自從溫涼與顧錦璃在一處后,他這個外孫女就越來越偏激,做出的事情簡直讓人膽寒。
傅蓉轉(zhuǎn)身,用一雙冷冰冰的眼盯著宣親王,“你們除不掉顧錦璃,還不許我自己動手嗎?
縣主又如何,此番證據(jù)確鑿,容不得他們抵賴。”
若溫涼利用權(quán)勢幫顧錦璃脫罪,便必會被御史彈劾,被眾人唾罵。
她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了,也不愿讓他完美的屬于別人!
“蓉兒,真的夠了,放下溫涼吧!
外祖父再給你一個新的生活,好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看透了,溫涼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
既然報仇無望,還不如徹底放下,何必苦苦折磨自己。
“我不!”傅蓉起身,目眥欲咧,“我為什么要放下?溫涼是我看上的東西,就算得不到,也不能給別人!
你不是常說只要是我喜歡的,你就一定幫我得來嗎?
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只要一個溫涼而已,你卻都幫不了我,你就是個騙子!”
宣親王心中狠狠一痛,腦中浮現(xiàn)的是眼前少女小時候的模樣。
小小軟軟的一個女娃娃,總是跟在他身后嬌嬌的喚著外祖父。
是他錯了,是他毫無原則的嬌慣將一個可愛的女娃娃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宣親王無力再與她分辯,踉蹌的轉(zhuǎn)身離開,卻在邁出房門時,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
宣親王昏迷摔倒的消息傳入了建明帝耳中,建明帝擱下批改奏章的狼毫筆,微微瞇起凌厲的冷眸,“派兩個御醫(yī)去王府,為皇叔好生診治。”
這個關(guān)頭,管他宣親王真病假病,都不得耽誤他的大事。
“是。”陳總管垂首領(lǐng)命,不多時又帶回了另一則消息。
“什么?靈毓涉嫌殺害溫旭妾室?這怎么可能!”溫家二房已是喪家之犬,哪里值得靈毓動手。
建明帝冷哼一聲,幽幽道“命刑部嚴(yán)查此事,務(wù)必要捉到幕后真兇,還靈毓清白!”
此言便已表明帝王的心意,無需查證便無條件選擇了相信顧錦璃。
陳總管正要領(lǐng)命去刑部,建明帝突然開口喚住他,“等等。”
建明帝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想想溫涼今日上朝時的臭臉,再想想宣親王突然摔倒臥床,建明帝突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冷沉下來。
“靈毓現(xiàn)在可還在刑部?”
陳總管頷首,回道“回陛下,縣主還在刑部與溫旭對峙,但聽說溫旭出言不遜,好似被溫二公子教導(dǎo)了一番。”
陳總管說的委婉,建明帝卻能猜到溫陽是如何教導(dǎo)人,還不是靠兩個鐵拳頭!
略一思忖,建明帝改了主意,“敢在刑部大堂生事,真是膽大妄為。
讓刑部尚書將兩個人都給朕關(guān)起來,以儆效尤,看看日后還有誰敢在府衙生事。”
陳總管點頭,猶豫著道“那縣主……”
建明帝揉了揉眉心,沉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靈毓涉嫌命案,自也該嚴(yán)查。
但念其救朕有功,又懷有身孕,便讓其禁足王府,在事情查證之前不得出行。”
陳總管雖不明建明帝這一番安排的深意,但還是立刻奉命前去。
此時的刑部已亂成了一鍋粥。
溫陽本在大堂外聽審,可溫旭的言辭越發(fā)無理,最后甚至敢詛咒他們一家,溫陽聽不過,當(dāng)即便沖上去怒揍了溫旭一頓。
溫陽發(fā)起怒來,便是刑部衙役都攔不住,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