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夫人心中有些忐忑,他們兩府素無交集,不知沈染為何會來永寧侯府,難道是楚兒在外惹了麻煩?
想到這,永寧侯夫人心中微沉。
她只有這一雙兒女,可兩人的婚事卻都被一個顧錦璃給毀了。
永寧侯夫人心中百轉千回,見到沈染的時候卻是面若春風,十分和善。
見沈染眉目清朗,似乎沒有來找麻煩的意思,永寧侯夫人才暗暗松了口氣。
沈染端起茶盞,作勢抿了一下,便隨便放在一邊,開口問道“夫人,請問趙世子可在?”
“楚兒啊,他有事出去了,沈世子找他可是有什么事?”
永寧侯夫人心下疑惑,趙楚不學無術,往日里也不過與一些狐朋狗友鬼混,怎么會勞沈世子親自來找他?
沈染聞言,墨眉蹙起,正欲說話,忽有一個小廝摔進屋內。
他頭發衣裳亂糟糟的,臉上還掛著彩,見到永寧侯夫人便哀嚎一聲,“夫人!”
“怎么回事?”永寧侯夫人臉上瞬間掛不住了,厲聲問道,眼神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沈染的方向。
下人當著客人的面出丑,丟的是她這個當家主母的臉。
可小廝卻顧不得許多,哀嚎著道“夫人,不好了,六殿下提著劍闖進咱們侯府了,現在正奔著世子的院子去呢!”
永寧侯夫人正琢磨著該如何在沈染面前把面子圓回來,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聲音陡然拔高“你說六殿下?”
小廝苦著臉點頭,“六殿下氣勢洶洶的闖進來,奴才們根本攔不住啊!”
六殿下是提著劍來的,連劍鞘都沒有,誰敢硬攔。
傅冽悍名在外,是個渾不怕的主,犯橫的時候就連朝廷大員都敢打。
永寧侯夫人瞬間急火攻心,腦袋“嗡”的一聲響。
楚兒得罪誰不好,怎么偏偏得罪了這個混世魔王,顧不上沈染,永寧侯夫人匆匆往趙楚的院子趕。
沈染蹙了蹙眉。
他從未聽聞傅冽與趙楚有什么交集,莫非是為了顧三小姐的事情?
想到這種可能,沈染也邁步跟了上去。
傅冽提著劍,大步邁進趙楚的院子。
本就桀驁恣意的容貌,因泛紅的眼底更多了幾分煞氣,宛若修羅。
院中婢女嚇得四處躲藏,傅冽一腳踹開正房屋門,里面空無一人。
傅冽眼底的血色更深了兩分。
他心口起伏,呼吸很沉,他向四周掃了兩眼,一把提起躲在柱后的一個小廝,目眥欲咧的逼問道“那個叫吉祥的女人呢?”
“吉……吉祥?沒沒聽說過啊……”小廝嚇得渾身打顫,雙腿不停的打著擺子。
“說!人在哪!不然我弄死你!”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狠,還有一分不已被人察覺的懼。
小廝直接嚇哭了,雙腿軟的像爛泥,根本就站不動了,“奴才真不知道啊,沒聽過有人叫這個名字啊……”
傅冽眼中的殺意彌漫開來,冰冷的劍搭在了小廝脖頸上。
小廝毫不懷疑,眼前的人會殺了自己。
另一個小廝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您說的是不是以前在顧府的吉祥?”
傅冽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側頭望了過去。
“她在哪?”傅冽又問了一遍,語氣愈發的冷。
“她就在北院……”小廝抬手指了一下北邊的院子。
吉祥如今是趙楚的柔姨娘,是以吉祥這個名字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傅冽丟下小廝,提著劍大步邁向了北院。
北院中,吉祥正在對鏡梳妝,涂著鮮紅口脂的嘴唇悠悠揚起。
彩鵑是個有野心的人,當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