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時,彩鵑便上趕著與她交好,為的便是希望她能在顧錦璃面前美言兩句,讓彩鵑能一同陪嫁去謝府。
她當時應了,還承了彩鵑不少好處,可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彩鵑自恃有幾分顏色,心比天高,日后定然不是個省油的,她才不會給自己添麻煩。
可為了幫趙楚得到顧婉璃,她想起了彩鵑。
彩鵑貪慕富貴,不甘心一輩子在大廚房做個丫鬟,給了她些許好處,她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今日是顧錦璃大婚,顧府人來人往必定混亂。
他們給彩鵑準備了迷藥,讓她將顧婉璃誆騙離開人群后便迷暈了她。
一切都如他們所料,此事進行的十分順利,現在就等著趙楚成事了。
顧婉璃性子綿軟,心思簡單,最好拿捏不過。
可顧婉璃心氣高,以這種方式嫁進侯府,以后也定然不會給趙楚好臉色,屆時趙楚還是要來她這里尋求慰藉。
沒有厲害的主母欺壓,她雖是妾室,卻也能過得如嫡妻一般滋潤,想想以后的生活,吉祥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門外突然傳來丫鬟的尖叫聲,吉祥嘴角的笑尚未收回,便只聽房門被“砰”的一身踹開。
傅冽雙目赤紅,提著劍大步邁了進來。
吉祥嚇得尖叫了一聲,傅冽瞇著眼望了過來,一步步走向她。
他身上氣勢極冷,明明是六月暖陽,可她卻感覺四肢遍寒,不停的打著冷顫。
冰冷的劍橫在了吉祥的脖頸上,吉祥嚇得跌跪在地上。
“趙楚在哪?”
吉祥眸光微閃。
看來是顧府發現顧婉璃失蹤了,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這么快就查了上來。
吉祥臉色蒼白,她楚楚可憐的望著傅冽,驚懼的縮了縮脖子,哽咽著道“我只是一個妾室,世子去何處哪里會告訴我……”
她驚恐的落下兩滴淚,看著可憐不已,“婢妾當真不知,不如您去問問……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足以刺透人的耳膜,屋內的婢女婆子都聽見了,但沒有一個人敢過去。
為了吉祥賣命太不值得。
吉祥捂著臉,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滴滴答答的落了滿地。
她拿起手看了一眼,掌心上滿是粘稠的鮮血,她看不到臉上的傷,但心里卻是知道,她完了。
對于女子來說,臉上一道小小的疤痕都足以致命,更何況她能感覺得到,她臉上的傷很長很長。
傅冽冷眼看著尖聲嚎叫的吉祥,她的臉上被劍劃出一道三寸多長的傷口。
血肉翻卷,深可露骨,以后必定會留疤,可這些傅冽并不在意。
他提劍,落下,利劍貫穿她那只用以撐地的手掌。
撕心裂肺的痛傳來,幾欲讓她昏死過去。
傅冽面如表情的攪動著劍尖,讓她又疼的清醒過來。
“我再問你一遍,趙楚在哪?”
吉祥哀嚎出聲,臉色慘白一片,額上滿是冷汗。
她泣涕橫流,不再是那種裝出來的可憐。
傅冽拔出劍,冷淡的看著她哆嗦成一團,冰冷的劍壓在她纖細的手指上,“再不說,我就砍掉你的爪子!”
傅冽也不多話,揮刀便要砍,吉祥絕望的哀嚎一聲,“別砍!我說!我都說!”
永寧侯府夫人和沈染趕到的時候傅冽正提著劍往外走,散發銀芒的劍鋒上一路滴著血,鮮紅的血看的永寧侯夫人陣陣發虛。
傅冽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腳下生風,走得飛快。
傅凝好不容易追上來,眼看著傅冽又走了。
他平日放縱慣了,此時根本就沒有力氣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