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溫涼有作畫的習慣。
溫涼抬眸,眼中似裝滿了錦繡繁華,明亮的晃人。
“執筆所畫,自是心中摯愛。”
溫涼冷冷撂下一句話,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臉怔愣的秦俢倚門而立,喊出了眾人的心聲,“成親了了不起嗎,嘚瑟什么啊!”
錦良院。
因溫涼想要為顧錦璃作一幅畫,是以顧錦璃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倚在貴妃榻上。
可這般閑坐實在無趣,顧錦璃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溫涼閑聊起來,“阿涼,臨安鄉君是真的沒了嗎?”
溫涼聚精會神的落筆,淡淡道“不是。”
“果然如此。”她就說宣親王那般驕縱臨安,怎么會舍得要她的命。
“雖說有些便宜她了,可想必宣親王日后也不會再許她回京了。”
臨安執念太深,留她在京中總歸是禍害。
“嗯。她回不來了,因為她被山匪綁走了。”溫涼的語氣很淡,淡的就像在說太陽東升西落般。
“她被山匪抓走了?”顧錦璃心下吃驚,不由坐直了身子。
溫涼沉了口氣,語氣略顯無奈,“莫要亂動。”
“哦……”顧錦璃忙乖乖躺好,心里卻仍驚怔不已。
臨安害她多次,這次更是想毒害他們兩人,她死不足惜。
可沒想到她竟會落入匪窩,如此結局著實令人唏噓。
她雖不至于幸災樂禍,但對臨安也無法心生憐惜,便將此事掀過,不再浪費一絲精力。
她單手撐頭,淺笑看著對面凝眸作畫的男子。
一身藍衣,像極了窗外的天際,一身風華,宛若九天上的謫仙。
暖陽之中,清風徐來,微風拂過窗外的芙蓉花,帶著花香拂過他的指尖,又吹過她的耳畔。
微風暖陽,鳥叫蟲鳴,靜逸而又美好。
人生有限,她珍惜這些美好尚且不及,又怎分得出精力給那些不相干的人。
屋內太靜太暖,她的上下睫毛開始忍不住糾纏,直至她不知自己何時睡去。
醒過來時,她人在床上,身上欺壓著某位本應作畫的謫仙。
這種情景太過熟悉,顧錦璃下意識往門的方向望去,腰間絲帶一松,便聽到他略帶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門窗皆已關好,夫人不必擔憂。”
顧錦璃不甘心的還想再掙扎一番,“那畫……”
話未出口,便被微涼的薄唇封住。
“錦兒,要專心……”
他的眸光溫柔繾綣,卻帶著不容人質疑的威壓,迫使她的大腦漸漸空白,所裝所有,皆他一人。
房門緊閉,如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天發呆,福兒則坐在她身邊大口大口的吃著點心。
“哎……”如意長嘆一身,覺得這般的生活真是無聊至極。
以前沈小姐幾人時常來找小姐玩樂,她們幾個小丫鬟也能湊成一副牌。
可現在小姐整日和姑爺閉門不出,也不知道兩人在做些什么。
“福兒,你說小姐他們正在做什么啊,天天兩個人一起玩有意思嗎?”
福兒沒什么反應,樹上的墨跡卻險些從上面栽下去。
這小丫鬟可真敢說,主子他們現在做的事只能兩個人玩好不好,可別嚇人了。
錦良院內一派歲月靜好,可有些人心里就不那么舒坦了。
之前一眾御史緊咬著傅冽一事不放,可現在傅冽成了天底下頂可憐的男子,他傷趙楚也變成了情有可原。
他們自然不敢再接人傷疤,恰好平陽王府三公子養外室一事被揭露出來,溫二老爺在早朝上差點被御史圍攻而死。
養外室不是光彩事,更何況溫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