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不好聽,但事實的確如此。
    他們本是想來掙錢的,結果反是賠了進去。
    “他這般做為就不怕被平州知府得知嗎?”
    幾人抬頭看著溫涼,面色狐疑。
    大個子開口問道:“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見溫涼點頭,大個子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那怪不得了,你可能沒聽說,咱們這位嚴知縣與平州李知府沾著親呢!
    嚴夫人前不久病逝,嚴知縣的繼室正是李知府堂親家的一個侄女,就算李知府得知,也不會嚴懲的。”
    溫陽眸色微動,平州一眾官員的訊息他都看過,但上面并未記載祁縣知縣與平州知府的關系,“嚴夫人是何時病逝的?”
    大個子回憶了一會兒,才回道:“嚴夫人有多年的老毛病,身子一直不好,但此番病逝也有些突然。
    好像和曲江決堤的時間差不離,嚴夫人病逝三日,繼室就進門了,當時有不少人議論來著,我這才聽了兩耳朵。”
    瘦黑男子多喝了兩杯酒,語氣變得尖酸起來,冷笑道:“依我看那嚴夫人未必是病逝,保不準是因為礙了某人的道才被除掉的!”
    眾人嚇得變了臉色,忙去堵他的嘴,“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啊,小心惹了禍事!”
    “我才不怕!事實如此還不讓人說嗎?敢做虧心事,就別怕人知道啊!”瘦黑男子仗著酒勁將心中堆積的不滿一股腦倒了出來。
    眾人正勸著,客棧中突然闖進來一隊官差。
    瘦黑男子登時沒了動靜,嚇得一屁股坐在椅上,面如死灰。
    為首的正是在城門前打劫墨蹤的李四,李四看見溫涼兩人,立刻一抬手,指著墨蹤兩人道:“縣衙賑災缺少馬匹,你們的馬被衙門征用了!”
    他話音一落,身后的衙役便立刻沖進后院去牽馬。
    墨蹤要動,被溫涼攔住了。
    溫涼看著李四,神色平靜,“既是賑災所需,我等自無異議,只我這匹馬性子烈了些,怕是別人難降。”
    李四只以為他是舍不得,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不耐的道:“這就用不著你管了,配合衙門一切好說,若敢礙事……”
    長刀出鞘,寒光晃了眾人的眼,嚇得一眾商販和客棧的掌柜小廝全都縮成一團。
    見溫涼和墨蹤沒動靜,李四才收起刀,不屑冷哼道:“算你們識相,咱們走!”
    一群人牽著兩匹駿馬滿載而歸。
    大個子心里忿忿難平,但又不敢反抗,只得恨恨道:“這些人哪里是官差,分明是土匪,搶貨不算,咋還連馬都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