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癥不成?”
他自顧自地審視了一番周身,笑道,“你看我這身板,這氣概,哪有一絲一毫女兒家的柔弱之態(tài)?”
陳天九輕輕搖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你的易容之術(shù),確是世間罕見,能瞞過眾人耳目。但身為女子,又如何能懂男人之心?即便偽裝得再是天衣無縫,那份與生俱來的天性,卻是難以掩飾的。”
領(lǐng)頭男子聞言,眼神微動,旋即恢復如常。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哦?倒要聽聽小兄弟有何高見,如何能識破我這等精妙偽裝?!?
說著,他伸展雙臂,任由陳天九細細打量,臉上滿是自信與挑釁,“且看看我這身皮囊,可有半分不似堂堂男兒?”
陳天九卻不為所動,只是意味深長地凝視著他,緩緩道,“你的眼神,便是那最不易察覺的破綻?!?
“今日酒肆之內(nèi),我一行三人,有戴詭異面具引人遐想者,有傾城絕色令人目不暇接者,而你,卻偏偏將視線停留在我這不起眼的過客身上?!?
“這是何故?”
“我并無驚天之名,亦無絕世之貌,你若是好奇,理應被那面具人或佳人吸引。而你,身為七尺男兒,正值壯年,卻能在那絕色佳人受人欺負之際亦不為所動,甚至目光都不屑一顧,這份定力,非是尋常男子所能比擬。換作是我,恐怕亦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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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陳天九半瞇起雙眼,語帶戲謔,“因此,我斗膽揣測,你心中必有異于常人之處,要么本就非男兒之身,為女子假扮,要么是……是心性異僻,喜歡......”
話音一頓,他點到為止,笑道,“不知閣下,是前者,還是后者?”
領(lǐng)頭男子聞言,眉頭不禁一蹙,面色微沉,冷冷地哼了一聲,“此等無稽之談,不過是你憑空臆造,何以為證?”
言罷,他側(cè)身避過陳天九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不欲再作糾纏。
陳天九見狀,嘴角忽的一翹,“何其簡單。”
話音未落,他身形如同鬼魅,倏忽間已向領(lǐng)頭男子掠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領(lǐng)頭男子未曾料到陳天九竟會如此突兀地發(fā)難,微怔之下,只見陳天九已近在咫尺。
他急忙施展身法,腳下輕點,身形如同風中落葉,飄忽不定地向后急退。
“追云步?”
陳天九心中暗笑他已然露出馬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腳踏奇步,施展縱天梯,如影隨形,緊追不舍。
夜色之下,兩人的身影如同兩道流光,在月影斑駁中穿梭,各自施展著精妙絕倫的輕功身法。
然而,領(lǐng)頭男子因失了先機,加之是向后撤退,不多時便被陳天九逐漸拉近了距離。
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陳天九猛然探爪,直取領(lǐng)頭男子胸口。
領(lǐng)頭男子眼見避無可避,不由急了,急得大喊:“夠了夠了,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