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九步入那霧氣繚繞、氤氳彌漫的浴湯之中,周遭群芳環繞,侍女們相互間以水為樂,嬉笑潑水,銀鈴般的笑聲不絕于耳,更添幾分春色撩人之意。
他心中暗嘆,此番踏入百花樓,雖見繁花似錦,卻深知其中暗藏危機,步步荊棘。自己作為一介血性男兒,被秘密邀至此處,若一味壓抑心中烈焰,恐反遭百花樓主疑忌,實是進退維谷。
念及此處,陳天九心念電轉,猿臂輕舒,順勢將身前兩位侍女攬入懷中。
只聽兩位侍女雙雙“啊”的驚呼出聲,陳天九雙手在她們身上肆意游走,看似放縱,實則心懷鬼胎,意在以此掩飾身份,避免露出馬腳。
左側侍女被他這愈發孟浪的舉動撩撥得滿臉緋紅,眼波流轉間,嬌嗔道:“公子何須如此心急?我等皆是為服侍公子而來,稍后自會盡心盡力,讓公子心滿意足。”
聞侍女之言,陳天九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他深知,自己身處這百花樓中,猶如萬花叢中過,若真個片葉不沾身,只怕這精心編織的偽裝難以持久,身份早晚會敗露。
此島孤懸海外,一旦身份泄露,無異于置身絕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脫身之難,可想而知。
然而,轉念之間,他又心生猶豫。
若就此放縱,縱情于這滿園春色之中,固然可解一時之困,迷惑眾人耳目,但這些圍繞在他身旁的侍女們,或許并非個個自愿,其中或有如柳氏姐妹般不幸之人,被百花樓強行擄掠至此,強顏歡笑之下,藏著無盡的苦楚與淚水。
自己若真個肆意妄為,豈不成了那助紂為虐、傷天害理之人?
陳天九心中掙扎,左右為難。他深知,自己此行不容有失,但也不能因此便罔顧他人之苦,任由自己成為那惡勢力的幫兇。
他目光如炬,一一掃過眾侍女,試圖從她們的眼神中尋出一絲端倪,但眾侍女皆是訓練有素,表面之上皆是笑語盈盈,難辨真假。
陳天九心中亂如麻線,左右為難之際,忽憶起玉娥、玉月二姝。此二女雖對他那刻意偽裝的“毀容”之貌心生厭惡,但她們冰雪聰明,對此前之事始終緘默不言,顯然是畏懼百花樓的嚴苛規矩,更勝于他擔心身份敗露。
想到這里,他計上心來,嘴角勾起一抹淫笑,大手輕輕捏了捏左側侍女紅彤彤的臉蛋,“你這小妖精,倒是錯怪本公子心急了。不過,我這一路上,早已習慣了玉娥、玉月二姝的服侍,你且去將她們喚來,免得她二人空等一場。”
左側侍女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白了陳天九一眼,佯裝不滿,向眾姐妹笑道:“諸位聽聽,俞公子竟是瞧不上咱們,非得請那玉娥、玉月姐姐來伺候不可。”
眾侍女聽了,皆是以手掩口,吃吃而笑。
其中一侍女一手輕點左側侍女額頭,故作嗔怪,“你這小妮子膽子見漲,連貴客竟也敢戲弄。”
說罷,她水汪汪的美眸流轉陳天九身上,臉帶歉意地道,“請俞公子莫怪,翠竹年歲尚幼,性子未成,故而有意逗弄公子,我等自知姿色不如玉娥與玉月姐姐,故而不敢相伴公子左右,其實她們早已在公子房中等候,只待公子沐浴完畢,便可前去一會,與二位姐姐共度春宵。”
陳天九聞言,心中這方才大定,又與眾侍女嬉鬧一陣,在她們的輕笑聲與簇擁中,緩緩步入裝飾華麗的廂房。
門扉輕啟,淡雅的熏香與柔和的燭光交織,映照出玉娥、玉月二位佳人亭亭玉立的身影。
陳天九見狀,以一種半真半假、風流而不失文雅之態,緩緩將玉娥、玉月二姝攬入懷中。其舉止間,既有刻意營造之急切,又似真情流露,令旁觀者無不以為他對二女情深意重,渴慕已久。
玉娥與玉月二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之舉,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