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尖輕輕一蹙,卻又瞬間以袖掩之,復又相視一笑,眸中默契十足。二人故作嬌柔之態,輕倚在陳天九那寬厚的胸膛之上,笑容柔情似水。
周遭侍女見狀,皆是掩嘴輕笑,心中明鏡也似,遂紛紛悄然退出廂房,順手帶上房門,只留下一室溫柔,三人獨處。
待得門外腳步聲漸遠,玉娥忽地掙脫了陳天九的懷抱,目光炯炯,直射他面具之后,深邃的雙眸之中,似有千言萬語欲吐還休,終究只是抿唇不語。
陳天九心下了然,玉娥心中必有疑惑,遂也將懷中的玉月輕輕放下,轉身行至床榻之旁,從容落座,方緩緩言道:“玉娥姑娘若有疑慮,但說無妨。”
玉娥與玉月再度交換了一個眼神,深吸一口氣,方緩緩啟齒:“俞公子,此刻四下無人,自那大船之上,玉娥便覺公子行止有異,與尋常賓客大相徑庭。公子在人前故作輕浮之態,實則我二人皆知,此乃公子刻意為之?!?
玉月聞言,亦是緊蹙修眉,看著陳天九,接過話頭,“這一路上,公子對我二人秋毫無犯,玉月心中感激,卻又不解其意。此事若被樓主知曉,我二人恐難逃重責。是以斗膽相問,公子此舉,究竟所為何來?”
陳天九輕笑一聲,心中卻在暗嘆,深知若得不了二人信任,這戲碼便無法繼續,但若如實相告,又恐二人將之泄露,然此事已無兩全之策,遂暗自提起真氣,目光直視二女雙目,試探地道,”實不相瞞,我此行實乃為那夢魂縈解藥而來?!?
此言一出,玉娥與玉月皆是大驚失色,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陳天九見她們皆未曾大聲驚呼,心中稍安,卻依然不敢大意,隨時準備上前出手制住二人。
他繼續言道,“不知二位姑娘可認得月裳與月容?”
玉娥與玉月聞言,又是相視一眼,她們秀眉皺的更緊了。
月娥再度打量陳天九幾眼,“俞公子竟認得柳氏姐妹?!?
陳天九頷首道,“何止認得,她們是俞某的紅顏知己,如今正在俞某府中作客,想來俞某如此一說,二位便知俞某為何會為那夢魂縈的解藥,冒險前來這百花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