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鐘山準備回去的時候,街口方向來了一道身影,正是閻解放。
藏在暗處的鐘山看到來人,精神一動,不由得又往里動了動,讓自己更隱蔽一些。
閻解放來到門前,警惕的四處看了看,隨后從房門旁邊繞了進去。
既然是廢棄的房屋自然四處漏風,院墻倒塌了大半,進去自然不用再開門了,而且院門也不一定能打得開。
就在閻解放進去不久,又有一個人不經意的來到了這里,那人看著毫不起眼兒,看著毫不在意的往前走著,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人非常警惕。
經常低著頭,不過眼神一直四處掃著,來到周長利藏身的小院也沒做停留,徑直的走了過去。
不過鐘山還是注意到,那人還是一直留心著小院的動靜。
鐘山甚至還注意到不遠處的房頂趴著一位,這邊的房屋都屬于年久失修,倒塌了很多,沒有倒塌的,院子里,房子上也都是野草雜生,趴在房子上有雜草的掩護,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房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侯三兒。
注意到侯三兒的閻解放不由暗道:“這侯三兒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他,高手在民間啊。”
有侯三兒在這兒,鐘山也不用在這盯著了,今天他來也只是看一下,做到心中有底。
看到跟蹤閻解放的人走了之后,鐘山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誘惑跟了上去。
不過到底不是專業的,鐘山沒敢跟的太緊,怕被發現,兩人相隔了很遠,也幸虧鐘山精神力增長了許多,不然還真就跟丟了!
鐘山看著那人走進了一座大雜院內,看清楚進了哪個屋后,鐘山也不再停留,繼續往前走,繞了一圈后,確定安全才回到家里。
跟蹤那人住的大雜院和周長利藏身的地方不同,周圍都是人,鐘山一個生面孔,進去太顯眼了。
那人警惕性不差,被人發現就壞事了。
第二天上班后,鐘山又來到了街道辦,楊小春的和跟蹤那人所在地都歸交道口街道辦管理,街道辦應該會有兩人的檔案。
不過也是,交道口以外發生的事,鐘山也不會有線索,更不會前去調查。
鐘山也算是街道辦的內部人員,又是副主任,他想查看一下誰的檔案,自然不會太難。
不過現在街道辦的檔案,也不太詳細。
楊小春的檔案上顯示,楊小春十多歲就被賣給了大她20多歲的國軍將領做姨太太。
解放后國軍敗退,楊小春就留了下來,不過作為曾經被壓迫的對象,婦聯的人倒是經常來關心她的生活狀況。
因為經常有人關注的情況下,倒也沒人來找她麻煩,楊小春一個人也沒再找,過的也算自在。
而另一個人更簡單了,叫馬憲海,解放后就一直在四九城,是機械廠的工人,看著是比較正常,但也有不正常的地方,這個馬憲海一直是單身一個人,沒有家人。
二十來年了一個工人,一直是一個人,這就很不正常。
看到想要了解的事之后,鐘山就離開街道辦回了單位。
辦公室內,鐘山感覺到情況有點復雜了,如果自己兩個人再繼續往下調查下去,就有些吃力了,兩個半路出家沒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不過找誰呢?自己大哥是一定要帶著的,機械廠作為紅星軋鋼廠的下屬單位,硬要把鐘大海拉進來,倒也說得過去,另外就是治安局了,這是跳不過去的。
不過現在也就是捕風捉影的事,直接就弄那么大也不好,還是先找來鐘大海,兩人一起調查吧,有一定線索了,需要支援后再向上報告,這樣功勞也能大一點。
想到這,鐘山也不再著急,晚上回家慢慢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