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心她?
馮清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越來越像的面孔,閃過那日在翠逸園看到的那一抹冷意,輕笑道:“那是自然。”
馮云揚起笑臉,等候。
怎么擔(dān)心呢?
馮清扭頭吩咐曉蘭:“去把三皇子殿下送我的熏香給三妹妹拿去一些,還有胭脂?!?
曉蘭應(yīng)聲。
“我就說二姐姐待我還是好的。”馮云對左右的冬憐竹香道,卻又有些茫然狀的問馮清,“只是怎么二姐姐沒去看我?”
“想著你身子不適,也好多歇息幾日?!瘪T清道。
“是啊,盈兒也這么說?!瘪T云往某個方向看過去,“可我還是想著上回我從樹上落下來,二姐姐守在外頭,連自己的傷處都顧不上,那時候的二姐姐比這時候更好。
那棵大樹立在那邊,雖已然沒有了夏日的綠意茵茵,卻仍是高大。
馮清也看過去,那時候她多少也是關(guān)心的,只是現(xiàn)在她連多看一眼也不想看。
“三妹妹這是嫌棄我了?”馮清道,“什么時候三妹妹也這么計較了?”
歐呦,還會倒打一耙了!
馮云嘆氣,直直的盯向馮清,“二姐姐不知道,我這出門一趟,雖也是見識了咱們大乾的人杰地靈,可看到更多的是死人,前一日還談笑風(fēng)生,后一日就已經(jīng)生死相隔,二姐姐,你知道嗎?我在廝殺的時候想的是若是死在我眼前的是二姐姐,我該是如何的心痛?!?
聽到馮云說“死人”,馮清的臉色微變,待馮云說到死的是她,馮清的嘴角都繃起來。
“我沒去過,不知道會是何種心痛,只是,若是換做你,我不會眼看著你死。”馮清道。
她只會親自動手。
馮云好像沒看到馮清眼中幾乎實質(zhì)的寒意,道:“我更不會?!?
扭頭又看向馮清桌前的畫作,仔細(xì)觀摩了些許:“這畫的意境似乎不太妥當(dāng)。二姐姐覺得呢?”
馮清畫的是冬日下的紅梅,雖然還沒有畫完,可意境已顯,凜然傲骨些微,更多的是花瓣中透出的寒涼。
馮清扯唇:“許是念著三妹妹,反而畫的不好了。”
“那我倒是想二姐姐多念著我一些,畫什么的哪里有我要緊!”馮云嬉笑行禮,“二姐姐,我回了。”
馮云回去了青竹小院。
花苑中馮清看著馮云的背影,捏著畫筆的手指骨泛白。
若非是想要問一問望東伯府的事情,又怎么會見她!!
……
回到青竹小院的馮云躺在床上,心情不太美好。
世上最親近的人不應(yīng)該就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同年同月同日生,還是同一個父母親。
常聽說一個受了傷,另一個也會痛。
可眼下不止沒有感同身受,還針鋒相對,甚至你死我活。
“回主子,二小姐回去了?!敝裣銇韴?。
馮云挑眉。
她送盈兒出門的時候,小白花還沒出來,待她回來,小白花就在作畫。
而她回到青竹小院沒一會兒,小白花也回了!
所以,小白花是在等她?
不,應(yīng)該是想從她口中問一問望東伯府的事情。
邱盈兒來鎮(zhèn)國公府已經(jīng)不再往小白花那邊,更是許久不曾在她跟前提小白花,所以小白花想知道望東伯府發(fā)生了什么,要么從三皇子殿下口中,要么就是問她。
不然若是只為了她,早就來她這院子。
看來她離京的這段時日,小白花也尚未走到那位三皇子的心里。
只是由此可見,如今的望東伯府,也是小白花所料想不及之事。
太子妃產(chǎn)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