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對勁,白暉很不對勁。
江眠在硬接那道劍氣之時,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凌冽的殺意。
而這股子殺意竟然來自于白暉的身上。
而白暉身為原文中最是公平正義的化身,又怎會如此不分輕重,只是口角之爭氣不過產生的切磋,竟然被他上升到生死之上。
竟是拼盡全力也要給三師兄教訓。
說話也不顧宗門情誼,竟然連帶著貶低了整個混元宗,如此刁鉆刻薄,實在不像一開始她見到的那個白暉。
那個時候的白暉還是有一些執拗的公平感在身上的,而且白暉對著天賦好的弟子,貌似有一種天然的好感,萬般不會像如今這樣任由余柔柔強詞奪理。
并且看到剛剛白暉的樣子,他似乎并不是發自內心般想要如此重創同門。
思來想去,問題定是出在這個女主的身上。
江眠面色幽深,她不知余柔柔用的什么辦法竟然可以讓一個人改變如此之大。
江眠的手指逐漸收緊,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不如現在就掐死她,以絕后患。
余柔柔也沒想到已經損耗如此之多的江眠,竟然還會不管不顧的過來質問自己。
甚至她已經在江眠的眼睛里察覺到了一絲殺氣。
殺氣?
江眠竟然想殺了自己?
余柔柔的眼睛里劃過一絲驚恐,難道江眠發現了她的秘密?
不!不對!如果發現了江眠一定會稟報給宗門,斷不會私自過來殺人。
想到此,余柔柔眼里頓時噙著淚,由于被掐著脖子,她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
“我沒有……我……我只是……看到你沒事……所以……”
白暉在一旁自然見不得余柔柔被江眠如此對待,但是還未等他出手,一道靈力便直沖江眠而去。
江眠只覺得一道龐大到她無法反抗的氣勢迫使她一點一點松開手掌。
江眠索性放開余柔柔,飛身回到江息羅二人身邊。
來人正是齊白。
齊白看著此處亂糟糟的場景,眉頭直皺:“這是怎么回事?”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江眠受傷的左臂,面露嚴肅,立刻閃身過去為江眠輸送靈力,同時遞過去一瓶丹藥給江眠。
“這是天品生肌丹,你服下,對你的傷有用。”
江眠也不客氣,隨手接過便直接扔到嘴里。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胳膊便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眼看著皮肉竟緩慢開始愈合。
江眠在齊白的靈力加持下,也終于從近乎虛脫中緩過勁來,恢復了點體力。
見此,齊白才閃身回到白暉二人身前。
江息羅這時也回過神來,擋在江眠和安懷莫的面前:“齊宗主,你們宗門的弟子辱我宗門,還讓我們小師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您作為一宗之主,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答復。”
盡管江息羅已經盡量去壓制情緒,但是態度實在是說不上好。
齊白卻并沒有在意江息羅略有些咄咄逼人的態度,他很干脆的點頭,隨即看向白暉:“白暉,為師不知為何你的性子變化如此之大,但是看你最近的心思都不在正道之上,還犯下如此大錯,便罰你去引天雷,受刑法50鞭。”
有天雷加持的五十鞭可不是尋常人能受得了的,10鞭便可讓修為一般的人皮開肉綻,同時傷及神識。
這是根基,除了真的犯了大錯的弟子,不然是不會用這種刑法去處置的。
白暉對齊白自然言聽計從,同時他也是甘愿認罰,事實上他在看見江眠受傷之時便已經后悔自己出了全力。
但是在爭斗之際,他莫名受了情緒影響,竟不知不覺變了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