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書記喬古平的說話聲音不大,語氣平穩,但咬字很清晰;夏利萬聽得是清清楚楚,振聾發聵。
一貫以來,得到省城那些大家族支持的夏利萬,在他的眼里,省委書記喬古平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
對于這些大家族的事,一般都不會做出表態,也因此養成他在一些常委也好、省委省政府核心成員面前,都敢直言不諱地替省城這些大家族說好話。
沒想到,這一次,省委書記喬古平說得那么直接,意思明了,就是決心維護風與行,一下子他都不知道怎么應對。
來之前,他信心滿滿,認為他反省委書記喬古平反饋這些大家族的訴求后,就算喬古平沒有直接再進一步對風與行進行處理,也會象征性的召開省委常委會討論。
就像上一次一樣,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暗示隱洲市警察 局長連家繼,做了不符合實際情況的口供筆錄,都能讓省委這些大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愣是免了風與行的職務。
他萬萬沒想到,喬古平不僅沒有再進一步處理風與行,以平息省城這些大家族的怒火,反而讓他重啟風與行妹妹被迷昏事件,所以,他沒有別的預案,連一個癟腳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沒辦法,夏利萬只能借故有事,先行告退。
夏利萬離開后,省委書記喬古平一臉寒冰,雙目的寒芒,射向離開的夏利萬的背上。
不知省長聶聞里是特意跟夏里萬錯開還是巧合,就在夏里萬出了省委大院后,省長聶聞里去到了省委書記喬古平辦公室。
看到省長聶聞里來,喬古平臉上總算掛上了笑容。
“省長,你來了,快上座!方元,給省長沏茶!”喬古平說完還大嘆了一口氣。
“古平同志啊!你毫無聲息的消失了兩天,讓我那里這兩天賓客滿座,我得躲你這里,清靜、清靜一下!”
聶聞里邊說邊在沙發上坐下來,也跟喬古平嘆了一口氣,全身放松起來。
“聞里同志,剛才利萬同志在這里聊了好一會,他一離開你就到了!”喬古平說著,似笑非笑的看著省生聶聞里。
看著喬古平的那有點狡詐的笑容,聶聞里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夏利萬同志到你這兒來,我知道,這不,我錯開點,他這幾天老到我那里嘮嘮,我讓他到你這里,跟你匯報,你同志了,我這兒沒有問題!”
省長聶聞里說完還得意的笑了笑。
“聞里同志,你這個有點不地道,有什么事,你應該在省政府那邊給他掐斷了,還讓他跑過來煩我!”
喬古平和聶聞里這時候,很默契,對于夏利萬到來、為何事,心照不宣。
“那我也沒辦法啊!與行同志被免職,也算老實,原則還是有的嘛!
你看,他也沒有到省委、省政府鬧,我點頭同志對與行同志再進一步處理,咋處理?他是副廳級干部,我一個也做不了主嘛,古平同志,你說是吧!
就算咱們兩個意見統一了,那也得聽聽別的同民意見吧!當然,利萬同志說風與行這小子駕飛機超低空飛行,嚇到了他們,那也不歸咱們管的事,他得去問基地啊!
鬼知道那天開飛機超低空訓練的是誰,人家對地圖不熟悉,誤入某一塊地方,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省長聶聞里擺出一堆理由出來,讓喬古平不得不刮目相看了,沒想到,堂堂一省之長,竟然能使出這么氓流的理由來搪塞。
當然,放在風與行這件事,省長聶聞里這個招數也算是歪理對歪理,無賴對氓流,還是比較合適的。
喬古平也沒有學聶聞里使氓流用語,笑了笑:“這個夏利萬同志,從政這么多年,現在又是省級干部了,認識上,是有偏差的,覺悟還有很大的提高空間。”